“呸!你他娘又不是美女,胖爷我才没兴趣!”胖子站了几下没立起来,奇道:“怪了,洞里也有流沙?”

我们摔进一堆疏松的沙砾中,冲鼻子一股奇怪的味儿,有点酸臭又有点刺鼻,“阿嚏!”我知道这是什么,“靠,掉进粪堆,真他娘的点儿背!”

为了省电,闷油瓶只开了手电,这一摔基本就一摸瞎,我半压着闷油瓶,心里正纳闷,怎么闷油瓶一点声响也没,难道摔晕了?想撑起身来,手下流砂却不吃劲,手掌下传来“咯”一声微响,我一握,这个手感是胳膊啊!

“小哥!”明明避开了重心的,难道我的体重也能压折他骨头?我不禁哀号,“不会吧!!!”

“啪”一下,胖子打开头灯。“小吴你嚷什么!”说着挪过来,抓起一把砂子道:“敢情这是个蝙蝠窝,他娘的还真是掉进粪堆了。”

我冲眼就是闷油瓶的侧脸特写,他一转头,几乎跟我贴了个正着,我脸上一烧,差点忘了要说啥。

闷油瓶开口,“吴邪,松手。”我赶紧抽身,立马收回双手做投降状。他一发力坐起来,从颗粒状的蝙蝠粪堆里抽出一条手臂。

还好他胳膊没事,断的是第三只手,我松了口气,什么!!哪里来的第三只手!?

这一截手臂呈青灰色,半腐半干已经发脆,被我刚才一压,齐肘折断了。闷油瓶看了眼就丢到一边,又伸手从厚厚的棕褐色的蝙蝠粪里拖出一具尸体。看一身的装备,这尸体原来也是勘探队的一员,服装和背包都快烂成碎布头,闷油瓶这么一拖,已经腐朽的尸体连同背包里的东西都散了架。

“找找有没有地图。”闷油瓶捡起手电,扫视了一圈说,“这洞面积太大,如果自己找路,我们的照明可能撑不到出去。”

包里的东西很杂,撒开一大片,胖子一边翻一边摇头咂嘴,说真还是头一回当掏粪工,他娘的快赶上屎壳郎了。

我安慰胖子说:“这蝙蝠粪也叫夜明砂,清热明目能入药的,越陈越值钱,咱大不了就当洗了回药浴嘛。”

“嗬哟,屎壳郎升级到鸡鸭了,这扁毛畜生才用砂子洗澡。”胖子嘟哝,“吴铁嘴,什么时候你也懂中医了,莫非准备以后坐台。”

“什么坐台,那叫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