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的不痛,是那种打情骂俏性质地轻轻碰了碰。虞唱晚挤眉弄眼地悄悄甩锅:我总不能忤逆长辈呀。
你这金杯四点零排量,我开jeep都撵一路。这么急干嘛?吴二叔打断了两个人继续打情骂俏,把烟掐掉,伸头带着明显意味地看了看吴邪的鞋,然后看了看他的手。
好事群众虞唱晚也顺着吴二叔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吴邪的鞋边还沾着土,手上也有泥,一看就是刚才地下上来,还没来得及好好收拾过。
吴邪低头看了看,也局促地把手伸回去。
那神情好像一个做错了事被长辈发现的小孩子一样。原来即使是三十多岁的吴邪,在吴二叔面前依旧这么幼稚。
虞唱晚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她打开车门,拉着吴邪的手把他拉上车,坐到自己身边。
吴二叔眯起眼睛,对和吴邪一同被赶下金杯、正站在那不知所措的胖子喊:你们上车,在前面走!
胖子看了看吴邪,吴邪冲他点头,胖子就赶紧抓住旁边的老头跑。一边跑还一边说:我和你讲,生活独立很重要,我就没那么多亲戚。
我从火车站一直等你出来。你小鬼还换车了,要不是我眼线多,还真给你跑了。那么谨慎,又下地了?
不算下地。吴邪道,我就是找点东西,埋着了,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吴二叔将手中的烟丢掉,启动车子:你见到老三了么?
虞唱晚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吴邪轻微地抖了一下,这时候吴二叔又跟了一句:说实话。
没有,没有,我真没有。吴邪打了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否认道。
他从汽车正中的后视镜里打量着他二叔的脸,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柔和了起来。
吴二叔看他的表情,立马开口了:你别多想啊,金万堂是找的你爸要钱,你爸以为你三叔又找你去倒斗了,急的直哭,让我来劝劝你。你一把年纪了,死活无所谓了,你三叔嘛,让他早点下去陪陪你爷爷也好。我没意见,我是要活到99的人,尽不了这个孝道。
虞唱晚把手机举起来挡在脸前,开始无声地狂笑。
吴邪咳嗽了一声:二叔,在她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吴二叔瞟了一眼虞唱晚,叹了口气,咔一下锁上门:快说,否则我掉头回杭州,这车踩死了,你的金杯追不上。
吴邪只好将事情全盘托出,吴二叔听完之后,喃喃了一句:杨大广啊?
吴邪正低头看虞唱晚用湿巾给他清理手指,听他二叔这样的反应,不由得抬头问道:怎么,你认识?
我当然认识。吴二叔道,你推测错了。这人不是盗墓贼。这人是个学生,他变成这个样子,是你三叔害的。
吴邪愣了一下:不是盗墓贼,他爹怎么盗墓枪毙了?我还进了他家祖坟里,有老东西,他们家一看就是洛阳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