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视线很快就没有停留在莲藕上了,而是转而盯着吴邪的手臂发呆。

他穿着围裙,袖子挽在小臂之上,露出了小臂上结实的肌肉。

吴邪的手臂很有力量,锅深有感触。民宿里的大铲锅常人两只手才端得动,吴邪却可以一手端着锅一手握着铲子翻炒、盛菜。

虞唱晚也深有感触,因为他可以一手将她两手的手腕捏在一起,力气之大让她用尽全身力气都挣扎不脱一点点。

虞唱晚一边洗菜一边想入非非。她其实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吴邪一直都不想和她进一步发展。她能够感觉到,他在排斥。

可是谈恋爱的时候,喜欢对方的肉-体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她找不到其他的答案。唯一可以解释这件事的,一定是吴邪还有什么心结。

一边扯皮的吴邪和胖子没有关注在角落里默默纠结的虞唱晚。

吴邪用围裙擦干手,对胖子道:我得把我的铺子弄回来,我想明白了,以前的我身段软,求人的这种事情我不在话下,现在我的身段太硬了。我时常想,闷油瓶我他妈都接出来了,我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的,现在想想这是不对的。

胖子放下菜刀就笑了:你知道就好,回头咱们再把小哥送回去,再接出来,再送回去,这才是真牛逼。

虞唱晚才回过神来,就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得又想歪了,习惯性地给胖子的黄笑话喝彩:哇哦。

菜差不多都做好,虞唱晚帮忙从厨房里端菜到桌子上的时候,吴二白带着人回来了,一队人全身是泥巴,神色很疲惫,但是看得出心情不错,很多伙计都吹着口哨,打打闹闹的。

虞唱晚礼貌地和吴二白打了个招呼,转头一眼在队伍里看到了小哥,她冲他歪头笑了笑,挑了挑眉。

吴邪拎着几瓶酒从厨房出来,迎面碰见了吴二白。

他诚恳地说:二叔,我想通了,你说的对,我做了三桌子菜,我做后勤,慰劳慰劳兄弟们。

吴二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餐厅桌上的饭菜,问道:眼睛没事了吧?

没事了,我服气,我想通了,二叔。

没事怎么全是贼光?吴二白笑了笑,走到餐厅里,从桌子上拿起两盆菜,一瓶酒,就往自己房间里走,真想明白再说,我累了,我要歇息了。

其他伙计也都冲吴邪点头,然后进到餐厅里,拿菜的拿菜,拿酒的拿酒,很快三桌拿的只剩下半桌。

胖子从厨房跟出来,一见这情形就怒了:一块吃啊,怎么拿走了,不给我胖爷面子。

歇了歇了。一个伙计说道。

胖子把围裙扯掉:这狗日的什么意思啊,胖爷我又不是送外卖的。

二叔不想他们聊天,万一聊到关键线索,让我听到怕我上心。所以我们上桌的地方,他们都不会上桌的。吴邪也扯掉围裙,低垂眉眼,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