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看着她的眼睛,喉结滚了滚,眼神变得认真了起来。
这十一仓也没什么嘛。胖子没有听到两个人的悄悄话,在后面用台球杆随便戳着台球玩,得意道,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而且想拿什么拿出来了,怎么着吧?
吴邪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们也就最多在十一仓的外圈转了一下,根本就没到十一仓的中心。
他怀里抱着个录音机,已经放了几个小时的雷声了,但站在他面前的皮俑还是毫无反应。这和吴邪所设想的完全不一样,让他很没有头绪。
这时门外传来王盟的大叫:老板!老板!
贰京领着几个伙计站在吴山居院子里,把那只吴邪好不容易才偷回来的皮俑重新装箱运走了,还勒令他以后不许再踏进吴山居,王盟也不许给他开门。
吴邪颓废地靠坐在门框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才离开十一仓,原本远在缅甸的贰京就能出现在杭州抢走他好不容易才拿回来的皮俑。
自从爷爷过世,二叔一直以来在吴家都是说一不二的。吴邪也就嘴上敢顶撞几句,其实面对二叔的时候心里还是怂,不敢和他真的来硬的,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几天的折腾成果付诸东流。
在他以为可以进一步接近真相的时候,突然被人断掉了所有的线索,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样束手无策的状态。人生大起大落不过如此。
运气不好,胖子一边打游戏一边叹道,怎么整啊。
怎么整?吴邪冷哼一声,气势汹汹道,先,先道个歉再说。
他拨通的吴二白的电话,换上一副谄媚的语气:喂,二叔?
谄媚的吴小狗到底还是没赢得二叔的心软。下午虞唱晚和胖子陪吴邪去医院复查的时候,吴邪还是蔫巴巴的。
他把自己裹在毛呢外套里,耷拉着眉眼,膝上放着自己的体检报告。
胖子故作轻松道:天真,我知道你想什么呢。做该做的事,咱都到这儿了,咱就好好查,啊。
吴邪沉默地眨了眨眼睛。虞唱晚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他转过头看了看她。虞唱晚起身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来电人是陌生的号码。
虞唱晚快步走到等候室外间,回头看了一眼吴邪和胖子的背影,确认他们没有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才放心地按下接通键。
出乎她意料的是,电话那头响起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少年感。而他说出的话却令她霎时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好,我是苏万。电话那头的少年说,他说话的语气已经算得上成熟了,但还是能够察觉到有些微紧张,我是黎簇的朋友。黎簇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