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顿了顿,回忆了一下,吸了口气: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那大哥说这话的时候,状态不太对。他们是一行人,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那个大哥和我说的。
之后呢?
之后他们就不见了,房费是从预付款里扣的,他们就不告而别了。
吴邪看着服务员,忽然心中闪电划过,不告而别。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他心中之前无数的不舒服,无数的推理断点,在这里翻来翻去。吴邪看向远处的山,默默地问道:他们是从哪个方向回来的,你知道么?
那儿啊。服务员指了指远处的小山包。
吴邪站起身来狂奔过去,跑了十几步,停下来喘气,然后继续往前跑,继续再喘气,一直跑到上坡上,回头去望向土楼。
他浑身大汗,肺部痉挛,从那个山坡上望向土楼,恍然大悟。
整个土楼的形状,在这个山坡上看,和他在杨大广墓里看到的那口倒挂的钟的形状,一摸一样。这个土楼,是一个巨大的集声装置。
而他竟然在土楼里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他在路上看到土楼的瞬间,就应该发现这一点。
小花他们没有结账,就这么不告而别,他们不是离开了土楼,而是进入了土楼的深处。喊泉的入口,就在土楼里面,所以黑瞎子回房之前,才会留这么一个信息给他。
两个人回到房间后,吴邪坐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群山。
山上虽然水汽萦绕,但是他却似乎能看到山中的每一颗树一样。伴随而来的,是久违的头疼,那种当年如影随形的不可预知的未来,重新如多米诺骨牌一样的向他倒下。
虞唱晚借口去卫生间,转身拐进了胖子的房间。
她闪身进来,飞快地关上门,然后走向桌子,把手机点开相册,放在桌面上,开门见山。
根据值班室水表显示的五楼用水量,二十天前解家队伍入住,用水量维持了几天平稳的水平;十五天前用水量开始出现小幅度下降,这代表有人离开,死亡,或者是搬出了这里;十三天前又出现了一次下降,代表又有三分之二左右的人离开了;两天之后,到现在为止,五楼的水表没有再走过字。
胖子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继续分析:值班室的电表也显示,从十一天前开始,五楼再也没有用过任何一度电。即使在窗户贴满黑色布条、完全没有自然光源的情况下,小花的队伍可以坚持十多天不用电,却不可能不用一滴水,两者相结合来看,五楼在十一天前就空了。
四楼的人精神状态非常放松,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行动了。我的推测是,十六天前他们和小花的队伍发生了冲突,在五天时间内,把小花的队伍全部逼进了喊泉,或者是全部剿灭。以我对解家的了解,小花几乎不可能不留人在五楼。而焦老板也不可能放任有人对喊泉捷足先登而如此放松。
结合他最后一次和我们联系是在十一天前,虞唱晚抬头看向胖子,小花出事了,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