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理期一向很准时,再加上也有心理准备,所以在姨妈出走的第二个月就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去医院做了体检。
那时她刚好在外地出差,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又离吴邪的生日很近了。所以她就是在吴邪过生日那一天,作为生日礼物把这个消息告知了他。
大概在同一时间,她就开始剧烈地孕吐。
吴邪还来不及体会兴奋、紧张之类的情感就开始手足无措地给他老娘打电话,开门见山地说:妈,晚晚怀孕了。
电话那头的吴妈妈吸了口气,开始骂他:臭小子就是不靠谱,你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媳妇的?别的事情胡闹也就罢了,这种事你也胡来?我还以为你们做好措施了!你知不知道流产对身体伤害有多大?有可能落下病根的。你这个臭小子
吴邪擦了擦头上的汗,无奈道:妈,别骂了,我们是决定要这个孩子的。我打来电话就是想问问您,晚晚现在孕吐得特别厉害,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缓解妊娠反应?
这是没办法的。吴妈妈当即表示要搬去照顾宝贝晚晚。吴邪捏了捏眉心,叹气道:算了吧,那样晚晚会更紧张的。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那我来照顾就行,她喜欢吃我做的菜。
挂了电话,吴邪快步走到卫生间,虞唱晚正扒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样。
他蹲下身去,把小姑娘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头,心疼不已:晚晚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让王盟买了送来,中午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菜。
虞唱晚用水漱口漱到一半又回去吐,好不容易吐完了,把头埋在他怀里,委屈巴巴地说:什么都不想吃,一点胃口都没有。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她怀孕的第五个月。期间最严重的时候,她吃不下东西,又不停地吐,喝下去的水吐出来都见了血。整个人从怀孕前的一百零几斤瘦到了九十多斤,缩在那里小小一团,可怜得要命。
吴邪看着晚晚的模样,觉得自己心都在流血。五个月的时候,晚晚一边吐一边哭,他狠了狠心,上前握着她的手说:要不咱们不要他了吧?
五个月了,虞唱晚一头撞在他怀里,双手攀着他的脖子,我都吐了五个月了,现在不要他了,我之前都白吐了!不行不行不行。
怀孕六个月的时候,虞唱晚的妊娠反应终于结束了。
她的小肚子鼓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面色也重新变得红润了起来,又变回了以前那个能跑能跳的小姑娘,还开始乐观地观察和记录自己身体每天的变化。
吴邪觉得那可能来自于科研工作者的职业病。但无论如何,他开始想尽办法、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希望把她失去的肉肉重新养回来。
怀孕第八个月的一个晚上,夜空中的月亮特别圆,透过薄薄的窗帘纱照进卧室,虞唱晚躺在吴邪身边,拉着他的手玩他的手指,突然想起一件事:咱们是不是该给崽崽取名字啦?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不能像往常那样缩在吴邪怀里抱着他睡觉了。吴邪从背后抱住她,把被子小心翼翼地替她盖好,亲了亲她:嗯,那你来取。
虞唱晚问道:你们家没有族谱什么的,或者要长辈取名字的规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