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爹见我终于缓过气了,没好气道,“老子又不是五星饭店掌勺的,这荒郊野外的,哪里的东西给你,找了你大半天,我还饿呢!”
我一听又抱怨了几句,难免又挨了三叔的几句臭骂,在他指着我鼻子指点江山的时候,我看到他指着我的手指破了,原来蒋媛额上的血纹,是他的手笔。
“二爹,你整的那是什么鬼画符,我咋从来没见过……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这老小子是不是还收什么绝活瞒着我?”
二爹这次没有再骂我,而是贼贼一笑。
“嘿嘿,那是,你二爹我绝活可多着呢,快去,给那丫头渡一些阳气进去!”
我一听就来气了。
“李疯子,你少公报私仇!我这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小爷我现在虚着呢!”
活人给死人吹气,这是我们这一行的大忌。
如果遇到一个有问题的尸体,像我这样的精壮小伙的一口气下去,弄不好就给它整“活”了。
蒋媛本来就死得蹊跷,万一发生什么异变,可不是闹着玩的。
“叫你去你就去!你二爹我会打无准备的仗?”
二爹说着就给我来了一脚。
我也不干了。
“李疯子,要去你去!小爷我不伺候!”
二爹眼睛一瞪,“老子早就沾过荤了,你让我去也可以,到时候真的捅出个什么幺蛾子,一会到了黄泉路上,你小子可别怨我!”
我一听冷静了下来。
干我们这行的都知道,男人属阳,女人属阴,而阳气也分强弱,像我这样的雏鸡,那是阳气最盛的存在。所以一般队伍里多少都会有一两个童子之身,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说是其他的尸体,不管二爹说什么,我都是誓死不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