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夫负气的身影走得更快了。

反而是那个聒噪男笑眯眯地凑上前来:“诶呀~居然是个漂亮小男孩呢~居然这么狠心要我闭嘴吗,大哥哥的心好痛哦——”

“这副样子不会是在掩饰什么吧?不会吧不会吧?”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神经质起来,“喔喔——,难道是什么杀手锏吗?”

“想多了。”唐晓翼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

“嘻嘻嘻嘻,希望如此哦……”

在背对着聒噪男的背后,唐晓翼收了收被冷汗浸湿的手心,而在他喉间的小徽章,传出着极为浅淡的呼吸声。

电话没有挂断,是希燕千钧一发之际丢给唐晓翼的。

呼吸声是应雨的。

挂断了。

应雨面色冷酷,唤来管家立刻安排了飞往沙漠的私人航班,在管家领命离去时又若有所思地叩了叩桌子。

“查一下戈尔夫和花厅,”她吩咐道,神色若有所思,像极了她的父亲,“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他。”

“收养的女儿不幸罹患绝症……”应雨抿唇,在心中飞快过了一遍有关事件,终于在记忆的小角落里看见了他的身影。

“之前羽之的报告提到揭开的人口贩卖链……”应雨这个时候显出了性子里藏得极深的果断,舍弃了温柔气息的人头一次动用起手腕来,语气微冷,“马上报警!伤人未遂,捕猎珍稀动物,人口贩卖……这些就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如果是人口都流向沙漠却没有流出,也没有大规模的定居痕迹,那么……

应雨接过报警电话:“对,我还想补充一点,我猜测这群罪犯可能正在做一些比这些罪名更恶毒的事情。好,好,那就拜托您了。”

她坐立不安地盯着外面飞速变换的天空,终于望见了不远处的金黄色。

我来了。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黄色边界,心里默念着:

我来了。

等待第八天

戈尔夫心里突然产生了恐慌感。

这种恐慌感他很熟悉。

用他在黑色产业一线从业多年的直觉打包票,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他皱着眉环顾四周,身上的肌肉紧绷起来。

周围并没什么异常的,沙漠热而干燥的空气、手里泛着反光的枪、低眉耷眼的小孩子、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同伴……

没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