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八百年前就已建立的王族祭祀神庙,不过很久不用了。”

克洛克达尔抽着雪茄望向烟雾迷蒙外的城堡,就差一点就能得到古代兵器的下落了,可惜那地宫的机关阻碍。不过,等他得到这个王国,所有的,他想要的,他都会自己亲手取来。

卡塔库栗背着少女早走了。青雉辨了辨方向,他记得他骑车上了对面深山,不小心摔进洞里,然后就遇见了他们。从那里到这,原来他在里面一个人绕了这么多路啊。

手掌落下,拍了拍罗宾的肩,“后会有期。”

罗宾直挺挺的站着,过了好久才侧头看着自己的肩,“嗯。”

***

梦里混乱,妖魔鬼怪都在。

卡丽莎知道自己又陷入了梦魇,可没办法,就算她使出了全力也醒不过来,只能在黑暗里摒着劲,挣扎。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了,从被天龙人抓去起她每隔几天就要做噩梦,从冰冷空旷没有门的手术室到熊熊大火燃烧的监狱,吓的她几乎不敢放松睡觉,只能抱着身子几分钟几分钟的打瞌睡。

在万国的那段日子她过的惬意,梦魇的次数少了。后来和卡塔库栗在一起,就再没梦见过可怕的东西。无论是那时的少年卡塔库栗还是现在独当一面的男人,都给她无限的心安。

后来父亲去世,与他分别,逃避海军追击,和革命军合作,新建清海人鱼族。她更不敢睡觉,困乏时唯有酒水能让她忘却一切思念与烦恼,暂得一眠。

鬼怪嘶吼,刺耳的嘲笑与咒骂声,鼻尖还有血腥味道。脚下的地面突然升起,是一只只蠕动的软体巨虫,看不见头看不见尾,一节一节交缠扭动。

她被挤压在中间,湿绵的粘液顺着她的脚爬上全身,结成青黄的网膜将她包裹。空气稀薄,她呼吸的越来越难受。

医生缠好纱布,转身整理药箱。

卡塔库栗替她盖好被子,“怎么样,没事吧?”

克莱姆白了他一眼,“要有事早死了!”做为整片大海都赫赫有名的魔医,他以服务态度差劲闻名。大晚上被从床上拖出来,脾气能好才怪呢。

从药盒里拿出几瓶药粉,“这个内服,这个外敷,三天用完就行。”说完,背起包走人。

卡塔库栗没管他的不敬,收好药瓶走到床边。

少女睡的不安稳,放在被面上的手臂扳的直直的,指甲掐的手掌发红还不肯放开,额头冷汗直出,嘴唇张合像要说什么。

弯腰抓住她的手,一根一根掰开扣在自己掌心,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不怕,我在呢。”

少女的喉咙口发出浅浅呻/吟。

他挤上床,贴着她冰凉的脸颊将少女抱在怀中,“我在呢。”

“卡塔库栗……”

“我在。”

“卡塔库栗……”

“我在。”

……

她喊一声他便答一声,神色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