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小辈们对“科学研究的一大助力”还有些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们各个以崇拜的眼神对陛下行注目礼——太厉害了,宛如先知啊。

“当然,无论何种改革,总要去实际尝试,才会明白效果,才可能有收获。”玛丽感慨道。“因此,我盼望我的政府,我的继承人,无论大小政策,都慎重对待、深思熟虑、思量最好和最坏的后果。让国家,让国民,尽量少走一些明显的弯路吧。”

当玛丽和女儿及下属畅谈“钱和贵族”种种国家大事时,欧洲大陆两位贵族相继殒命,也堪称国家之大事——他们是法兰西王弟阿朗松公爵埃居尔·弗朗索瓦,以及已被确立为尼德兰世袭执政的、奥兰治-拿骚的“沉默者”威廉。

作者有话要说:培根:为女王当社畜,我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玛丽:我就喜欢那些反对派讨厌我又干不掉我的模样~

教女儿啊,任重道远……

【注一】参考《文明的故事7》

第89章 事业

法国阿朗松公爵和尼德兰执政奥兰治-拿骚的威廉, 这两位大贵族的死,出乎许多人意料。玛丽倒是知道他们大约都命不长久,但没想到, 竟就是在1584同一年。

她更关心阿朗松公爵一点点。这位王弟踏足拉罗谢尔不过半年余, 就骤然病逝。虽然凯瑟琳的小儿子先前身体素质普普通通,也有沉溺酒色种种坏毛病, 但忽然去世, 实在让许多人难以接受。

“这竟是一片受诅咒的土地么?”玛戈给长嫂的信中写道。“母亲悲痛得一天没吃东西,反复哀叹为何她的孩子总要先她而去。我也非常伤心……埃居尔虽然有时胡闹, 他毕竟是我亲爱的弟弟, 是国家栋梁之一……”

捏着有点皱的纸张、看着有点晕散的墨迹,玛丽大致相信玛戈是真情实感的伤心——跟她丈夫不体面死去时很不一样。说起来, 吉斯公爵亨利也是在那个港口城市遇刺身亡——玛丽大约知道表弟和玛戈有些纠葛——看来拉罗谢尔确实有股不吉利的味道。

远远隔着海峡的弗朗索瓦,也用笔表达了他深深的惋惜。“埃居尔早逝,让大家再一次深深感受到王室人才凋零。尽管他有时不务正业……他却一直很听国君的话, 珍爱瓦卢瓦这个大家庭的亲人,尤其维护玛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