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她不应那谁应?婉儿?

“你是朱樱。”是是是,她知道了,她不是婉儿。朱缨恼怒,反问道:“你是变傻了吗?”

“你十九岁,有什么问题?还是我算错了,其实你才十八岁?”

“……”再不明白姚秀的意思,她就是个傻的。方才她用年龄拒绝他,他却反将她一军!

从、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朱缨急了,这样的姚秀她应付不来,只好向周遭众人投去目光,却从他们惊得下巴掉在地上的模样中看出,原来这些人都没看过姚秀这般不要脸面的模样!

不由得后退一步,朱缨道:“我将回亚美斯多利斯,在我抓住她之后!”

姚秀捋了捋额前长发,似乎正合他意:“秀与你一道,正好去你父母面前告知实情。”

什么实情!他又要胡编!

朱缨回得飞快:“我不同意!”

“秀十分敬仰令尊。在五千多万人内脱颖而出,必然是神朗英才,他的女儿,自然是谦恭温谨,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

S**t,原来姚秀这种读书人还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吗?

“我和你没话说了。”

“不,朱樱,是你说有话说,把我单独叫出来。”

老天爷,让他闭嘴吧,求你了。

朱缨眼珠一转,转身闭眼,发挥她毕生的演技柔柔倒下。姚秀大骇,将她打横急急抱入屋内,她的耳边甚至还能听到姚秀跳动的心音,他那如同清凉小溪般温柔又清冽的声音,染上了低沉的痛苦,绵绵不断地将道歉的话语送入她的耳畔。朱缨想睁眼道歉,又觉得他活该,渐渐的眼皮沉得想抬也抬不起来。

这演的昏倒,成了真的睡觉,一觉睡到大天亮。

睁开眼首先确定姚秀在不在。空无一人的床沿,朱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多了一分难受。瞧昨晚这姓姚的说的什么鬼话,就是故意给她找难受。

起身,换了一身衣服,看见睡得口水都快流到枕头上的房巧龄,她帮她掖好被角。

如果没有姚秀这层关系,她很乐意和房巧龄做一生朋友。在这完全陌生的时空中,在这完全融入不了的国度里,房巧龄陪她解开宋科的研究书那会儿,她头一回产生想和某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念头,但却被现实一次又一次击垮。

不要和任何人产生联系,把任务完成,想办法回亚美斯多利斯。如果这辈子都回不去了,她就当作自己任务失败,一枪崩了雷金纳德,然后自杀。这是最好的法子,这是最不会扰乱这个世界的法子,她和雷金纳德这样的人,本就跟亚美斯多利斯一样,不存在于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