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姐姐留给他的娘的遗物,一坐就是一宿。

“第二回是因为婉儿?”朱缨把头靠在他肩上。

“嗯。”姚秀拨了拨她的头,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婉儿师姐定亲那天,我来了一次。后来婉儿师姐病逝,我很记得,我来这足足三天。第四天给师父晒药的时候,因为没能好好休息,昏倒了。师姐头七过后,我就没来了。”

“为什么?”

“因为人死不能复生。”姚秀伸出闲着的手,卷了卷她的金发,“虽然仍挂念着师姐,但我也明白,人始终要向前看。也是那时候开始,我决定学医。”

朱缨的手在他后背抚了抚。姚秀一笑,把她圈得更紧些,“第三次啊,你知道是为了谁吗?”

朱缨摇头,他难道还有个什么儿的前女友?

姚秀一笑,拉过朱缨的手,细细揉搓她的手指。

“是你啊,阿缨。你还记得扬州分别的时候吗?我回来以后病了一场,心里满当当都是你。那时我看你的眼神,像是不想再与我相见,又不想让我伤心,所以应付着我。那天我病还没好,是爬着阶梯上来的。当然也没敢坐久,怕让师父担心。”

朱缨哑然,他他他是魔鬼吗!怎么连这都能看出来!

姚秀不自觉地看向她腰间挂着的银心铃。

“我很高兴,簪子和银心铃你都带着;我很高兴,你刚刚说的那句有我在。我真的很高兴,阿缨,因为你的世界里有我了。”

朱缨心头一紧,伸手捧着他的脸,张口含住他的唇。她的动作有些急躁,也有些生疏。好在那人安安静静的,也不动弹,任得她撕咬欺负。她有些不满,含着他喃喃道:“你都不配合。”

“要怎么——”

话还没说完,眼前这小妮子猛地钻进来,带着得逞的轻笑在他口中恣意闯荡。气息已经不太能控制住,他也没刻意隐忍,伸手将她抱得更近些,顿时反客为主。微微睁开眼,身后的灯笼将她那本就白得反光的脸衬得更为美好,宛若嫦娥下凡一般,心头一沉,暗叹自己险些越了雷池。

朱缨一笑,把他箍在怀里,硬是让他靠着自己。姚秀拍拍她的肩,诚恳道:“阿缨,这样有点累人,我这老寒腰可不太受得住。”

朱缨想想也是,于是提议:“姚秀,我们下去吧。”

“你叫我什么?”

这混账耳朵可真灵!不对,关注点也真他娘的奇葩!

“阿秀,我们下去吧。”

姚秀心头一动,抓紧朱缨的腰,“你可要抓稳些!”

话音未落人已经带着朱缨往做自由落体运动。朱缨吓得尖叫起来,转眼间已经被姚秀抱着,一顿一顿地往上飞,终于落在他的房前。被吓得腿软的朱缨死死抓着姚秀的手臂,怎么也站不起来,姚秀无奈笑着,只能将人打横抱起,抱回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