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等价。”
房巧龄嘿嘿一笑。
“你当我的朋友,我喜欢你呀,既然喜欢,就没等价什么事儿。我喜欢和你一起打麻将,和你一起赌钱,一起聊天,所以我愿意帮你。我房巧龄没什么朋友,你把我当了朋友,还告诉我,我是一个值得被别人当作朋友的人。”她揉了揉朱缨被打肿的脸,“我以前一直觉得,我这个年纪不成亲的人大约是有问题的,可我看了你和师兄,才知道不是的,不管多少岁,成不成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为自己的目标做了多少事。认识了你我很开心,所以我想帮你,我自愿想要帮你呀。”
从里头那俩人吵起来之后,毓焱就拉着簿欧离开房间,让他去通知姚秀过来,自己守在门外。里头吵得激烈,她几次三番想推门进去,又停了手。
师父是直肠子,又跟朱缨关系好,什么时候都是师父去说比较好。
听见那“啪”的打脸声,她被吓了一跳。聚精会神地偷听里头的话,却不知身后来了人。
房巧龄嗓门大得很,毓焱听了个干净,先是和房巧龄一起在心里数落朱缨,后来听见房巧龄那番推心置腹的话,又双眸含泪,感叹起了友情。能有一个懂自己的朋友是一件难事,显然朱缨不知哪里修来的福气,让师父这样好的人成了她的朋友。
她也想要这样的朋友呢!
“咳咳……”
微弱的咳嗽声让毓焱僵在原地,也让房里的房巧龄露出笑容。毓焱转过头的一瞬房门就被房巧龄打开,二人共同注视的男人笑了笑,“大半夜的,闯巧龄的闺房不好。巧龄,阿焱,把阿缨借我两刻钟时间可好?”
师徒俩齐心协力把朱缨扔了出去,关上房门蹲在墙边偷听。
姚秀明知道这俩人在偷听,但看见她高肿的脸颊,又挪不动步子,将她拉到墙边,借着光细细检查。这五指山可真够狠的,想必房巧龄那会儿是生气到了极点。能让她生气到这种程度的事儿,他可一次都没听说过。
“巧龄怎么打你了,嗯?”姚秀摸出一方素帕,沾了些水缸里的水,折回来,轻轻敷在她的脸上,“还疼么?”
朱缨捂着他的手,摇头。“她说得对,你别怪她。”
姚秀失笑,“我像是黑白不分的人么?”
朱缨抿唇,微微摇头。姚秀坐在她身旁,叹了口气,仔细整理了他来时听到的只言片语。什么“我把你当朋友”,什么“不成亲有问题”,什么“我想帮你”……仔细想想,也不该是朱缨指责房巧龄婚嫁,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他还是能明白朱缨的想法。朱缨这人从不会评价他人这方面的问题,她不看重这些。
“是你不拿巧龄当朋友,把她气着了吧。”
朱缨瞠目结舌,“你怎么知道……”
姚秀把她揽在怀里,侧着头压在她的头顶,“需要我把你在南诏国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重复一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