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人了!
挣扎着要起身,被压在墙角的男人突然不像病了的人,死死地将她箍在怀里。她三番挣扎,他便四次抱紧。猛然间,某处传来奇怪的感觉,愕然望向姚秀。姚秀的脸登时红得像煮熟的大闸蟹,忙将她松开背对她坐好,又始终抓着她的手不肯放。
“阿缨,没有必要。”他难得害羞地挠脸,“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我不想名不正言不顺地占你清白。”
“You are my boyfriend and I allowed you to do it.”
姚秀转过身,用指腹擦去她的泪痕。她说的这句话,他听懂了。
“No,No.这一点,我希望你尊重我。”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朱缨也没法再坚持。姚秀向来迁就她,她在姚秀面前,仍能保持着在亚美斯多利斯三十余年养成的所有习惯和思想,从未被要求改变。他难得提了一次要求,而且这要求并不过分,甚至是他在为她在大唐的未来考虑,她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他?
下午的太阳温暖地照在二人身上。姚秀示意朱缨躺下,把被子拉到她身上,自己披了披风,蹲在床榻边,轻轻拍她的头发,她摇头示意不行,又把他拉了回来,倒是什么都没再做了。二人一言不发,又胜过万语千言。朱缨慢慢闭上眼,在睡着之前,隐约听见了姚秀的话。
他说:傻丫头,我怎会舍得丢下你一人在这他乡?
朱缨睡到了太阳下山
床头数盏油灯亮着,似乎是怕她被光照醒,身旁聚精会神看书的男人侧着身子,刻意替她挡了油灯的光。二人之间隔着卷成条状的被子,他还真是刻意与自己留着距离。
闭着眼翻身,姚秀撩了撩她的刘海,似乎以为她还睡着,又转了回去。朱缨不由得心生一计,装作说梦话般呢喃道:“阿秀……mua~嘿嘿。”
男人根本没有动静。朱缨心想不对吧,他听见了却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对啊,姚秀连她翻身都要替她撩好刘海,怎么她说梦话,他连一声都不吭?
不死心的朱缨又喃喃道:“你不要我了吗……”
身旁的人叹了口气,伸手敲敲她的头,“别装了,早知道你醒了。”
哼。
姚秀让了个位,叫朱缨坐在他的位置,搬来一张案几放在她面前,又将食盒打开,甚至连筷子也给她摆好,仿佛生病的不是他,是她。朱缨更为不满,姚秀刮了刮她的鼻子,“今天下午我和晁二巧龄他们商量了一下,明日你假扮成阿焱,和巧龄、晁二一起去万花谷解炼成阵。巧龄受了点伤,虽然不重,但也得休息好几天,若是遇到雷金纳德的人,只让你们二人一起回去,我不太放心。至于长安城你无需担忧,阿焱会扮演你留在这里。”
朱缨也知道,姚秀此时做的决定才是正确的。
她不高兴地点头同意了。
小丫头这脾气日渐增长,都不太好哄了。
“唉,本来我想给你个惊喜的,可你这么闷闷不乐,我总是不忍心瞒你。”姚秀坐在她的对面,严肃道:“二师兄说是找到了解尸毒的方法,正和大师兄来长安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