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姚秀,怎么什么都骗不过他!

商定了出发日,又给还留在万花谷的晁耿送了信。本以为会是晁耿一个人来,万万没想到他后头竟然还有一个跟屁虫。

不用说,自然就是房巧龄。

姚秀倒是没多生气,他早就猜到房巧龄那个不甘寂寞的肯定要来。倒是裴元,推开抱着房巧龄的毓焱,伸手一拧房巧龄的耳朵指着她额头大骂:“行啊你,长大了,有能耐了,自家师兄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他还没好就拉着他切磋三场,你这不是切磋是要他的命!”

房巧龄假哭真嚎:“大师兄饶了我我不是想要穗九师兄的命是他同意了痛痛痛你轻点!”

姚秀想着不能冤枉人,正要解释,又被裴元瞪了回去:“没你的事,闭嘴,一边儿去。”

姚秀表示我也救不了你了。

裴元抓着房巧龄骂了足足一个时辰。晁耿在客堂里听着,满脸尴尬指了指院儿里还在骂的俩人,“我是不是,回避一下比较好?毕竟一个姑娘,被这么骂,我这外人听着不太好吧?”

姚秀淡然道:“她不介意的。”

晁耿心道房巧龄介不介意他不知道,他介意啊!

只能找借口去茅房。委屈。

在后院里蹲了不知多久,“哒哒”的脚步声传来,晁耿抬头就看见了一个笑得超开心的人推开房门进去,乐滋滋地翻东翻西,竟是收拾了好几个包袱出来。诶,不对,这像是被骂了一个时辰的人该有的模样吗?

“喂,闺女,你是不是傻了?”伸手摸了摸房巧龄的额头,没烧啊,怎么看起来像傻子一样?

房巧龄一把打掉他的手,叉着腰笑眯眯道:“大师兄准我一起跟着去了!等到了太原,我就去找蔺风,让他把阿土带过来,这样就刚好凑一桌麻将了!”说完这句话她又神经兮兮地左顾右盼,拉了拉晁耿的衣袖,鄙夷道:“你可不要给我说出去哦,穗九师兄要是听到了肯定要揍我。”

姚秀的声音不期而至:“已经听到了。我会让孟雅带着阿土离你远点,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再惹出什么事,我可不保你。”

房巧龄小声嘟囔:“这次也没见你保我啊。”

姚秀拔高音调:“你说什么?”

房巧龄赔笑:“没什么!我给三位师兄收拾东西打下手,马上就好!”

看见房巧龄进门,晁耿心道房巧龄还真的是特别害怕她的几个师兄。肩膀忽然传来不轻不重的力道,耳边顿时荡起幽幽的声音:“晁二,她又跟你赌什么了,让你叫她闺女?”

噫,这语气,好像是护食的猫啊。

忙向姚秀赔笑,对天发誓他真的没有再跟房巧龄赌什么,叫她闺女是当时叫习惯了,现在改不过口。姚秀这才松了手,眼神落在忙忙碌碌的房巧龄身上,语气也变得带了怜悯。

“巧龄这一生不容易,我们三师兄弟,都打算好好护着她的。”

尤其是,他也有过相似的经历,更能明白房巧龄需要什么。房巧龄如今已是二十四岁,在大唐来说早就不是年轻的姑娘,甚至有的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可她仍然未嫁。

她是他们三师兄弟护着的师妹,若不能寻到一个让她幸福一生的人,他们宁可照看她一辈子!

“晁耿,你若是无意,便与她保持些许距离吧。”

晁耿愕然:“在穗九看来,这个距离过于亲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