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有多么好的理由,最无法忽视的一点就是,即使被秽土转生出的目标不愿意遵从施术者的命令,施术者也能够通过埋入秽土转生之体中的符咒强行控制对方。

产屋敷耀哉道:“真奈,这个研究就秘密进行吧,如无必要我并不希望使用这个术。”

当然,他也不是迂腐到即使面临绝境也绝不使用这个足可以颠覆形势的术。

无论如何,还活着的人的生命总是比死者的感受更加重要。

因此产屋敷耀哉并没有责备真奈挖了继国缘一的坟墓,作为鬼杀队的当主,这点清醒的认知他还是有的。

轻咳了两声,产屋敷耀哉道:“说说你的第二个原因吧。”

真奈哦了一声:“第二个原因就是祢豆子啦,我承诺过要治好她的手臂的,但是鬼舞辻无惨的血确实非常霸道,我之前把封印的手臂拿出来,还不到一分钟又吓得赶紧封印回去了,即使是以医疗忍术压制,鬼舞辻无惨的血也会在半个小时内完全侵蚀祢豆子的手臂,但目前我手中可用的材料就只有祢豆子的手而已,这次弄到了上弦之一的一部分,再加上藤袭山关着的那些鬼,我想应该可以帮我锁定鬼舞辻无惨的力量,并尝试进行压制和分离了。”

作为上弦之一,黑死牟的实力远超藤袭山上那些普通的鬼,他所拥有的鬼舞辻无惨的血液的浓度也远超那些鬼,这确实是个研究的好素材。

产屋敷耀哉想了想问道:“如果在灶门祢豆子身上的实验能够成功的话,是否有希望开发能够将鬼变回人的药呢?也有很多人并不是主动要变成鬼的,以后若是遇到了还未来得及吃人的鬼,是否可以尝试帮助他们?”

在过去,鬼杀队即使遇到这样可悲的鬼,也只能看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吃人的份上用尽量没有痛苦的方式斩下鬼的头颅,但如果可以治愈的话……

真奈想了想:“这是个思路,不过目前我还不能给出答案,我对无惨和鬼的了解太少了,最近虽然靠着影分.身看完了忍小姐留给我的资料,但距离真正融会贯通还有差距呢。”

产屋敷耀哉道:“不必太过勉强自己。”

真奈道:“没关系啦,反正我也要治好祢豆子的嘛。”

灶门一家都是很好的人,他们救了重伤后流落在漫天大雪中的真奈,但真奈觉得自己没能保护好他们,因此心中总有些愧疚,若是能够治好祢豆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产屋敷耀哉道:“这样一来你身上的担子就太重了,原本过段时间培育师们就要来了,另外今年的最终选拔也将要举行,我原本是希望由你来主持的,现在看来恐怕还要找其他的人选,你觉得无一郎怎么样?虽然年纪尚小,但我觉得可以多多锻炼他。”

真奈:“我就说一件事情,无一郎至今都没能记住我的名字呢,让他负责这件事情似乎有些……我觉得,由富冈先生来试试吧,您不也说富冈先生似乎是有些心结吗?让他见见那些年轻热情的孩子们,或许会有些用处。”

产屋敷耀哉点头:“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会和义勇说的,另外,隐部队报告说你要的新紫藤花场地已经建好了,是仿照最终选拔的考场那样,四周以紫藤花环绕建成的。”

真奈道:“那么这几天我会尽快把原本考场里的鬼都转移过去的,另外,既然培育师们要来,若无特殊情况的,让他们顺手带几只鬼来做看望主公大人的礼物吧,正好接下来的最终选拔可以用到。”

产屋敷耀哉无奈一笑:“既然如此,干什么还非要修一个二号演习场?”

真奈道:“因为我之前问的问题隐部队根本回答不上来嘛。”

她对产屋敷耀哉解释道:“当时我问他们,最终选拔的考场里的鬼每次考试之后都不进行清空处理的话,难道不担心养出实力强大,远超新人可以应付的等级的鬼吗?”

产屋敷耀哉道:“一般来说,最终选拔之后,场地内不会再有人类,鬼是无法获得力量的。”

真奈点头:“隐部队的人也跟我这么说,所以我就问,难道鬼不能通过吃鬼增强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