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种怀疑,她沉重地走进房间,开始整理自己带过来的衣服和随身用品。因为原计划是短期的旅行, 所以她没有带太多衣服,除了几条裙子两件外套, 还有两三件贴身衣物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就连随身的小东西都只有几包小蛋糕和甜牛奶。

先是换掉了身上实在是有些繁复的小裙子,中原爱雅在自己带的衣服里左右翻了一会儿,才换上了一条相对简单一些的白色连衣裙,又在外面配了一件米色的针织外套。

十月末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

嘴里叼着吸管,中原爱雅捧着一盒甜牛奶走出了卧室。一边小口嘬着,一边在心里想着为什么太宰治这么长时间一点声音都没有。然后一抬头就差点把嘴里的牛奶全都喷出来。

如果孩子在安静状态下,那他们基本都是在做一些让父母心智崩溃的事,这个定律放在太宰治的身上也有一点适用。女孩只是在房间里收拾了个东西的功夫,他就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绳子,把自己吊在了客厅的天花板上,可怜的吊灯晃荡着,看起来摇摇欲坠。

中原爱雅人小手脚也短,所以去救太宰治也很困难。到了最后,还是她用异能力裹了条床单,隔着这一层布料把他弄下来的。

这个男人也不感谢,刚缓过气来就很欠揍地侧躺过来,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掐着腰,翘着腿活像是中原爱雅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这么打扰别人的爱好,你要怎么陪我啊。”

“别的先不提,但是自杀行为禁止,负责监视我的人没有了麻烦的可是我。”

“薄情的孩子…”说着太宰治卸了全身的力气,像是一条砂色的咸鱼一样趴到地上。“不愧是小矮子教出来的孩子,和他本人一样的无情!啊,这里面绝对还有那个幼.女控的功劳,没准连彭格列也…”

“你说这话自己的良心不会痛么,治。”中原爱雅一脸冷漠地重新叼住了牛奶的吸管,她觉得就是这么短短的一上午,太宰治已经让她头疼了好几次了。“你是什么起开始调查我的?”

“嗯…第一次见面之后?”

“…那个时候隼人么。”女孩回想了一些当时的情况,花了一小会儿的功夫才从脑袋里拽出了当时的情况。能让这个曾经骗过她的‘津岛修治’注意到她的因素也只有那么两个,一是她的眼睛,二就是当时狱寺隼人喊出来的名字了。“不过从一双眼睛还有一个姓氏联想到爸爸,你和他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哼……?认真的说,我可不想和那个黑色的帽子架,又矮又挫的蛞蝓再有任何的关系哦。”脖子上还挂着那条上吊用的绳子,太宰治猛地坐了起来。他的脸上虽然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可是眯起的眼睛里却连一点笑意都看不到,这让他的表情一眼看上去有些粘稠。“你看,突然发现自己和非常讨厌的人有了一个也很讨厌的关联,正常人都会觉得想吐吧。”

“正常人…啊。”中原爱雅对他的自我评价不置可否。“不过我没有讨厌的人,也没有孩子,你说的这种情况我完全没办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