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个郁闷的感受,白鸟绘里用阴阳术去掉身上沾染的血迹,把无论怎么都无法化形出来的髭切收回她自己的本丸里。
她直接用短暂的时空跳跃回到旅馆里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装死,免得有人起床后发现自己出去过。
过了一会儿,她又把被子拉下来,望着天花板发呆,不行,完全睡不着。
她就这样什么也不想,和天花板对着相望,直到敏锐的耳朵听到有人开始起床活动的声音,心情更加晦涩,竟然使她的身体回复到这么好的状态,该说不愧是正统的神明吗?
所拥有的神力完全和她目前斑驳杂『乱』的神力不是一个等级,更加纯正和强大,阅历也更多,她完全看不穿他们的举动,只能试着去相信他们的话,等待着髭切口中正确的时机到来。
但是真的好不甘心,好烦!
自从经过几年审神者生活的磨炼,自认经历过不少事,可以佛系看待很多事情的白鸟绘里再度感受到了久违的烦躁。
因为这种烦闷复杂情绪的积存,在白鸟绘里先收拾好自己下楼去准备江户川『乱』步喜欢的早饭,等着他起来吃完就到别的地方旅游时,旅馆门外突然爆发的『骚』动就彻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不知道从哪里流窜来的男人,正持着枪抵在一个早早跑出去准备游玩的女客人头上。他脸『色』因为兴奋而涨红,声嘶力竭地说着什么,似乎是在抱怨社会让他找不到工作,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所以他要在『自杀』前报复人类之类的话。
“看来有点麻烦。”
因为良好的生活习惯,早早起来的网球部成员也看见了这一幕,幸村精市和其他的同伴商量要怎么办。
他们已经提前在男人不注意的时候报警了,正在试图走到旅馆门口接近那个男人,先劝说他看看。还有的人已经悄悄借着其他人的遮掩,暗中掏出网球拍和网球,以一个隐蔽的姿势对准了那个还在滔滔不绝说话的男人。
“......”
白鸟绘里想起来国中时,她看过的几场网球比赛,还有旁观的人们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开始对那些比赛选手招式的解说。
她记得,这个网球打出去的速度,是不是和轿车的速度有的一拼?
不过也许那只适用于网球比赛的人吧。
虽然当时的白鸟绘里也只是见过那个打着打着就消失再出现的网球,的确经常把那些打网球的选手打出血,包括但不限于额头、眼睛、膝盖、腹部、手臂等地方,可是感觉他们好像也就是昏『迷』一下,就能凭借不知道什么力量再度站起来,顽强地继续打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