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其实是可爱的绘里酱的话,让我再说多少遍都可以哦。”

得到回答的太宰治笑眯眯地开口,“当然,我其实只是想告诉绘里酱,我知道这个小女孩的家在哪里啦。我见过她和她家人几面的。”

他不在意地吐出一个地址,白鸟绘里回想了一下,发觉那里和侦探社的距离也不算远,这就是为什么太宰前辈能够知道的原因吧。

但是如果只是偶然间见过几回,就把一个无意见过几次面的路人家里地址记住,这份记忆力真的相当出色。

不,用出色已经不足以形容太宰前辈了,他的智商和情商也是一等一的高。虽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用假象把自己包装起来,一天到晚不肯老实说几句真心话。

她和他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似乎也没有听过他说什么,总是弯弯绕绕地表达他自己的情绪。

比如现在,虽然他刚才一副委委屈屈的神情,现在又开开心心地准备和自己一起出门送人回去,但是实际上她这时重新感受到的他的情绪,比起刚才的复杂混沌,更像深海里缓缓流动的暗流,在平静之下是足以卷入任何靠近它的力量。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白鸟绘里想了片刻,然后放弃思考,她能感知到的东西只有这一点,好像不能分析出什么。

而且她还有其他的问题也得不到解决。

比如说,太宰前辈明明知道小女孩的地址,却还是问自己要怎么办,以及他是怎么察觉到自己在和人对持从而默不作声地出现在楼梯那里,又看了多久之类的问题,她都不清楚。

她总不可能一个个问太宰前辈吧,反正就算问了,按他的性格,他也不会说出真话的。

总是习惯半真半假地反问她,然后在她回答后笑眯眯地岔开话题,仿佛说出真心话就会遇见什么并不想看到的东西一样。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养成这种性格的。

白鸟绘里曾经也猜测过,究竟是她不曾了解过的,他那些过去的经历造成他自我内心封锁,还是他天生超越他人的智慧导致他特别的敏感和孤独。

甚至有可能只是太宰前辈没有遇到能让他肆无忌惮地表达出情绪的人而已。

这种事谁能说得清呢。

就连她自己都只是在不想见到的付丧神那里产生对抗时,情绪最为激烈,还有会在所有和时政相关的事情上比较关心,其他的也不是很在意。

对她而言,只要做到接纳他人好意,反击和对付恶意,然后安稳地现世生活着,用眼睛代替同伴感受这个世界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