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明这样说,条野邦彦也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他有些遗憾地看了他还在天台上的儿子,心里叹气,我可怜的儿子哟,连叙个旧都来不及。
算了算了,有缘再聚吧。
他抬手摸摸他的眼睛,如果能活下来的话。
他漫不经心地一步跨出,就来到了默尔索监狱,也是关押着太宰治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两人的地方。
而这时,陀思正疑惑地看着本在床上坐的好好的,却突然捂住心脏眉头紧皱,额上滴落大颗冷汗,脸色苍白无比的太宰治,他眼神轻微涣散,口中轻喃着什么。陀思努力根据他的口型判断,最后得出了绘里酱这个名字。
这个女性的称呼是谁人所有?如果是太宰治认识并且深刻关心的人,为什么他竟然一点资料也没有?
但是看他的模样,似乎又不像是心血来潮突发奇想地要来蒙骗他,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格外难以忍受的痛苦。
怎么回事?
“呵,咳咳,”太宰治勉力吐着气,然后抬起头看向陀思,血色全无的唇勾起一个笑容,“陀思君,你信神对吧,那你觉得你这辈子有可能见过神明吗?”
“......”
“神无处不在,”陀思不动声色地回答,“它永远在我心中。”
“原来如此,呵呵。”
太宰治在笑着,但是和他相处久了的陀思却觉得他此刻更像是在掩饰着什么过于激烈的情感。
和他一样能轻易看透世间大部分人类,生命因此一眼能看清尽头的太宰治会有这样的感情?
这样想的陀思就看到太宰治那边的透明牢房里出现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白衣白发,绷带缠眼,那人看都不看他这边一眼,俯身拍着太宰治,温声喊他,“太宰君,你该走了,看看她留在你身上的后手是什么吧。”
男人伸手将一本白色封面有着精细花纹的书塞到太宰治手里,太宰治就如同被什么吞噬一样,直接跌入他身后的黑洞中消失不见。
而完成这一切后,却还没有人发现他们这里的异状,向这边过来。
“这位先生,”陀思微笑套话,“请问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条野邦彦转头,用一副盲人形象对着陀思,然后笑了一下,“我什么也没做,你记错了,这里有过人吗?”
他像是无意地对着陀思这边挥挥手,“再见,不,永远不见。”
什么?
陀思眼神一凝,那人竟然又如同来时一般直接消失掉,这里可是默尔索,没办法使用异能专门关押最穷凶极恶的异能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