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显然把这话给当了真,皱眉仔细研究前两者五官的相似度,心里默默怀疑新认识的小朋友大概长得像母亲……不对啊,兰堂“先生”其实是兰波“小姐”,所以他应该像父亲?

等等!年龄似乎也对不上……

森鸥外饶有兴致的研究了一下兰波的表情,确认她其实在走神,于是握拳咳了咳笑出声替现任首领挽尊。

“哈哈哈,嗯嗯。兰堂君还真是个认真的人,看来任务完成的不错?”

兰波的帽子在走进这里时就已经摘了下来,恭顺的礼节后是略带几分生硬的报告:“鹤见区x处警厅内x时,所有活物尽数灭口。”

已经从情报组得到消息的首领自然满意。

“不错,做得很漂亮,我就喜欢兰堂君这种不讨价还价讲条件,工作成果也不打折扣的部下。”

“听说你在镭钵街的时候认识森医生?”

老人的手搭在桌面,语气暗哑。

兰波好似根本没有神经一样老实应答:“是的,首领。森先生曾为我的次子治疗过肺疾。”

“噢,是因为孩子啊……兰堂君不杀女人和孩子?这可麻烦了。”

“我这几天很想看到一家姓‘坂口’的普通公务员的尸体,三个人,包括他的妻子与儿子。”

室内一片寂静,四道目光聚焦在低着头的黑发“男子”身上。

这个部下听话倒是听话,但仍旧未免孤傲了些,自觉最近身体逐渐恢复的老人觉得需要花些精力驯服驯服“他”。

一种看不见也说不清的力量在空间里逐渐沸腾。

森鸥外背对着他的病患挑高眉毛暗自思量如果部下请求帮助该向她提出什么条件进行交换,剩下两个少年则一个幸灾乐祸一个面露担忧。

说到底,一屋子里只有两个老实人惺惺相惜,其他全是看戏外加准备浑水摸鱼的。

过了一会儿,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是,首领。”

兰堂先生戴上帽子打算离去,走了一半坐在椅子上的老人突然加了一句:“你的副手,我很不满意。不听话的孩子,难道就一直这么白养活他吗!”他撇了一眼同样低下头的红发少年,“或者他可以作为搭档帮你完成这个任务。”

兰波从帽檐下看了他一眼,似是而非应道:“明白了。”

明白,这老不死的绝对是明明白白活腻了,频频挑战每个人的底线与耐心。

将他人尊严与信仰践踏于脚底,看来这位首领迫不及待想要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