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相当自然的走上来,提笔画了一盘咖喱饭,向后伸手做出一个“递”的动作:“该你了,安吾。”

坂口先生盯了十秒那只手,上前在兰波的石膏上画了付眼镜。

“好了,如果将来谁被取消家庭成员的地位就把他从石膏上抠掉!”

太宰抢过水笔就往口袋里塞,完美错过中也伸到半途的爪子。然后,橘发少年再次默默缩回角落。

兰波小姐打了个哈欠:“天都快亮了,作之助送他们回去睡觉,明天不用来,放假。至于安吾,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就休息,你自由了。”

确实有点晚,兴奋劲儿一过去最小的两个孩子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织田作之助拢着他们朝电梯走去,刻意忽略掉角落里的中原中也。

“我也回去了,兰波小姐,再见。”坂口先生会意,同样干脆利索走出治疗室,充斥着消毒剂味道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兰波,还有中也。

“过来一点,你离得太远了。”

兰波小姐挪到病床上靠着软绵绵的枕头,笨拙的用单手给自己盖被子。

家务天赋为零的她抖了好几下也没能顺利将被子卷成功抖开,反而把自己给缠了进去。看不下去的中原中也“啧”了一声走过去伸手抢过被子一抖就把兰波盖好,又退了一步刚好倒着坐在她刚刚坐过的椅子上。

“不要把我当成傻瓜啊,你这家伙。”

他把手搭在椅子上,又把下巴压在手背闷闷不乐:“我一直在追查关于荒霸吐的事,你明明知道真相竟然还瞒着我。看我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很有趣?”

“还有……你当初,是故意跟着龙之介去找我的吧!你,也曾经想过要杀掉我吗。”

他把整张脸埋进手臂中间缩成一个球,因为骨折还打着石膏的缘故兰波没法抬起右手去揉他毛绒绒的橘色头发。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漂浮在培养液里。那个人有一点没说错,你确实参照了他的实验数据,属于独立研究失败后的模拟……然后成功了。保尔,大概可以称得上是你的兄长。”

“世界线到此为止分开两边,朝着不同的方向行进,然后不经意的交错,于是造就了眼下的局面。你没有发现么,无论人种差异多么巨大,我们之间总有几乎数不清的相似点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