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抬起手臂顺着他前倾的姿势环住福泽谕吉的头颈,她看到他眼睛里的紧张与认真以及耳根越来越重的绯色,“噗嗤”一声笑出来,环着他缓缓靠在一起:“好吧,我决定赦免你。”

如果不是环境不对兰波或许还会做些让他更脸红的事。不过眼下,考虑到这还是学校门口,她只拉着他交换了个缠绵湿吻,然后就懒洋洋任由男朋友一路抱着自己打车回家。

家政妇已经来过,客厅卧室都被整理得干干净净,餐桌上摆着两份夹着红豆做出来的糯米饭,长条形盘子里躺着一条有头有尾的胖鲷鱼。

福泽谕吉瞄了一眼餐桌,脚下一顿差点把自己给绊倒……你们知道的都太多了!

但是兰波并不讨厌有现成饭吃,她跳下来后脚勾着门板一磕大门关闭,银发男人被她推在门后进退不得。

“你紧张什么,还是说……期待?”

把色无地穿出情趣效果的爱人缠着自己软绵绵撒娇,此前又灌了不知道多少醋下去,就算圣人也忍无可忍。

两双木屐被主人胡乱甩在玄关叠在一处,福泽先生的卧室门开了又关。

管他呢,天大的事儿也得等会儿再说。

……

傍晚时分,兰波是被饿醒的。几乎和她同时醒过来的福泽先生已经自我反省的差不多了,找出干净浴衣把她裹好送进浴室,自己走去动手热饭……有种小家电名叫微波炉,热没来得及吃就凉掉的饭菜简直再方便不过。

稀里哗啦的水声停止,他竟然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个电吹风坐在餐桌旁等她:“我给家政妇打了个电话,她说用毛巾硬擦会把头发擦痛。”

“哦……”

兰波随意套着浴衣连带子也没好好系,露出胸口一大片白皙,曲线挺拔的雪丘呼之欲出,就这么大喇喇往凳子上一坐伸手去要电吹风打算自己吹干头发。福泽谕吉相当自觉起身从背后弯腰下去帮她把浴衣带子解开又重新系好,领口也整理得平平整整。

就算如此兰波小姐仍旧迷人的要命,好在福泽先生已经能接受并正视这件让他无可奈何的事了:“穿好衣服,小心着凉。”

“你家里一点也不冷哦。”

被诊断为心理疾病的畏寒症状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药而愈,她现在最多只能说怕冷,不再像几年前那么夸张。

电吹风嗡嗡嗡辛勤工作了十多分钟,兰波的长发被男朋友盘得油亮油亮,她忍不住偷偷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当成了捡回家的流浪猫?

确定不再需要继续烘干福泽先生把家电插头拔下来放在一旁,端端正正坐在兰波对面推推她面前的饭碗:“你不是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