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是是是,好好好,可以可以。”

兰波早就知道这崽子得顺着毛捋,看他没什么战损又自发自动整理客厅也就不和他计较又在家里打架这件事。

她脱下外套靠在沙发上,龙之介异常眼尖的看到她颈侧多了块深红,立刻放下水盆取了急救箱出来:“您受伤了!”

“啥?”

外头光线昏暗,没注意到这些的中原中也一着急把手里端着的水杯捏个粉碎,除了弄得自己一身水还好没有划破手。

兰波先是愣了一下,反应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啥,捂嘴笑笑咳嗽一声:“用不着上什么药。”

“你们……学校难道没开生理卫生课吗?”

问题是这门课讲得也不是这个啊!

某种程度上单纯得像个宝宝的两个少年一脸困惑,中也心想我是不是该打个电话谴责一下福泽谕吉?怎么能和兰波动手呢,连他都知道打老婆的男人没出息,想到福泽先生高龄四十了都还没家室……果然亲妈是又遇上垃圾桶里的货色了吧!

看龙之介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俩又想到一块去了。

兰波突然发现自己可能养了一窝子压仓货。这种反应,一看就是没女朋友的单身狗。她十四岁的时候都不知道甩了多少男人了,而这两只大概连女孩子的小手都没牵过……

“行了……这个不是受伤,只是……只是……”再豪放的老娘也没法跟这么大的儿子分享自己和情人在一起时的细节,她翻了个白眼:“这个只是皮下组织轻微出血造成的斑块,我没有和福泽打架。”

“而且你们就不能想想对方使用的武器和伤痕之间到底匹配不匹配的问题吗!”

对哈,福泽先生擅用刀,看来这事儿不是他干的,也许就是个意外吧。

兰波把话题扯到如何辨别造成伤口的各种武器,顺便讲了把怎样混淆视线掩盖自己的作案手法,总算把他们的注意力带偏,自己捂着脖子溜回卧室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连太宰都顾不上揍了。

到第二天早上,一家人才在餐桌旁聚齐,五个孩子挨挨挤挤,兰波表扬了龙之介打完架记得收拾屋子的好习惯,稍微批评了一下阿敦仍旧管不住自己的行为。

“阿敦,你已经是头成熟的小老虎了,家里没人讨厌你的异能形态。不要太过紧张,也不要太过排斥。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尚未进化完全的兽性,但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就在于理性。只要你的理性可以控制兽性,你就还是一个正常完整,不会给他人造成伤害和麻烦的人。”

这孩子总是自卑,和那些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孩子相比他更喜欢把问题都揽在自己身上然后找个角落默默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