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仅是他作为培育师的工作,而是关乎到整个鬼杀队的后生继承问题。
只要鬼舞辻无惨还活在这世上一天,他们便要花百倍千倍的努力,他相信终有一天能给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反对!你们才刚刚回到家,不用休息吗?”我妻善逸举手道。哪有人刚刚退烧就要特训的,至少给人喘息的机会啊。
“这种程度的训练还死不了,你们多坚持,总能明白老夫的苦心。”话毕,桑岛慈悟郎转向紫藤姬问:“紫藤有多少天没睡过觉了?“
紫藤姬刚准备开口老老实实回答,那边我妻善逸就对她挤眉弄眼。
“就……就前晚而已。”紫藤姬改口说。
实际她从坐列车到京都府那天起就没在晚上睡过觉,从京都府坐列车到小镇的那个晚上也没有睡觉。
紫藤姬几乎过上了日夜颠倒的生活,而从前她也差不多是那样的作息时间。
“小镇上的鬼大都会在上弦夜出没,恰巧今晚是最后一夜,老夫正要你们出去体验一波。”前面铺垫了那么多,桑岛慈悟郎引出了他的计划和打算。
我妻善逸听了,身躯一震,两眼一翻,直直往后倒下。
他望着天边的彩霞,此刻内心无比宁静。
过了今夜,他可能就要见到阎罗王了吧。爷爷说的这一波体验,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见我妻善逸一蹶不振,桑岛慈悟郎直接揪着他的衣领拉了起来,“啪啪啪”甩了几巴掌过去,于是我妻善逸的左右脸颊均匀地多了几个红红的手掌印。
“连你师妹都不害怕,你做师兄的怕个鬼!”桑岛慈悟郎狠狠骂了他一顿。
果真是“地狱老爷爷”,教训徒儿毫不留情,甚至把人往死路上逼。
紫藤姬也害怕,但她更怕被爷爷打。
“可是,万一我们被鬼吃掉会不会很危险……”她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不会动摇爷爷的决定,但还是要争取一下。
“你们都小看了自己,一个人在极度疲劳下的状态更能发挥超强的毅力。”桑岛慈悟郎松开我妻善逸的衣领,并鼓励他们道:
“理论和平常的训练只能说是纸上谈兵,而要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剑士,必须要获得丰富的实战经验。”
我妻善逸大字型地摊在地上,如同失去梦想的咸鱼一般。
桑岛慈悟郎暂时不理会他,解下腰间的刀,交给紫藤姬道:“这把日轮刀你们先带上,危及之时才能拔刀。”
这把日轮刀曾陪着桑岛慈悟郎立下过很多功绩,沾染过不少鬼血,放在家里十多年了现已锈迹斑斑,就等着他的继承人为它重新开光。
钝刀用来切菜都显得多余,别说是用来切鬼了,确定真能保命吗?
尽管对爷爷的日轮刀持怀疑的态度,紫藤姬还是把刀牢牢地绑在腰间。至于善逸那边,他本来就有一把刀,不知他的刀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