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也是,越来越啰嗦,自己一天到晚不着家地在外面为了工作奔波,每次回来就爱和我讲人生大道理还有心灵鸡汤,烦得很。不过……想想反正一年也见不了几次,如果连仅有的见面时间都用来吵架……大概就不剩什么相处时间了。”

我认真地望着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平静地说,一边将口袋里的纸巾递给了他,

“并不是想劝你什么,仗助同学,毕竟你和乔瑟夫先生的事我也不清楚,更没有立场去判断对错。不过……想到我爸爸未来也会变得这么老,就有点心酸。”

东方仗助低着头接过我递给他的纸巾,轻声说了谢谢。

“虽然对你来说他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据承太郎先生说,乔瑟夫.乔斯达是位了不起的男士。”

那边的白发老人正一脸温柔慈祥地望着和他搭话的徐伦。

“藤叶小姐……是在安慰我吗?”

东方仗助低着头好像有点郁闷地嘀咕起来,

“还是……指责我刚才不该那样吼乔瑟夫先生。”

“没有,你想多了,我有感而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当是长辈的关怀吧,你现在看起来是有点沮丧,当作安慰也可以。”

“明明你也没比我大几岁的说……”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东方仗助忽然抬头看向我问,

“可以直接称呼你的名字吗?”

“啊?当然可以。”

被一个不良用敬语称呼始终也觉得有些奇怪。

“那、那么……”

男孩忽然立正一样站得笔直,伸手将没用完的纸巾递向了我,脸忽然又红了,轻声说道:

“谢谢你,细也。”

直呼名字

又是一个周一来临,为了迎接新一周在岸边露伴手下的助手工作,我早早起了床。

“细也?”

客厅里妈妈正在忙碌准备着早餐,徐伦就跟在她身边帮忙,

“我正要上楼告诉你呢,刚才岸边先生来了电话,让我转告你今天不用去他那里帮忙了。”

“啥?”我一头雾水,“为什么?他说原因了吗?”

就因为上周末看到我和东方仗助走在一起,吃醋到把我辞退了吗?

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傲娇啊。

老妈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不太确定地说:

“嗯……好像是被人打到住院了,所以本周休刊。”

???

被人打了?

噢也是,岸边露伴那种社交智障,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我藤叶细也看上的男人……

或许把他打到住院的人是我也说不定。

本周休刊也不错,我打着呵欠心里毫无负担地回到卧室继续睡我的回笼觉。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如果不是楼下吵人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我或许还能继续睡下去。

房间里空荡荡的,妈妈大概带着徐伦出门了,屋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无奈我只好下楼接起了电话,恹恹地问:

“你好,藤叶家,请问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