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的时候我去情报部交接了一下工作,隐约听到了几名成员‘怎么是伊莱德文’‘比起她我宁愿和阿帕基搭档’‘那我选福葛’‘你疯了吧你选福葛’的窃窃私语。
我没管,反正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还要像狗一样被这群技术死宅牵着去街头小巷为乔鲁诺的缉du大业跑腿,任务上罗列了好几个被怀疑需要调查的黑手党家族,显然金发教父是打算把我暂时塞到情报组远离前线作战。
我虽然对这样的安排十分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只有完成了手头的工作证明自己的状态正常他才也可能安心把更重要的任务交给我。
下班后我没有回家,直接前往了沃梅罗的居民坡道,推开了那扇许久没有拜访的白色门扉。
卡巴雷医生已经下班了,他正坐在接客厅的长椅上,靠着窗悠闲地翻看着报纸,在抬头看到我的瞬间镜片后灰黑色的眼眸沉了沉,语气不快地开口了:
“比起突然造访,预约后迟到半小时更让我不快,伊莱德文小姐。”
我脱下外套,疲惫地避开了争端,催促他:“行了,抓紧时间吧。我的工作你了解,你应该体谅我。”
就像在巴黎计划的那样,我跟着他进了那间被蓝色包裹着的诊疗室,再次躺在了灰白色的躺椅上。
详细描述了和W的见面以及截至目前为止的近况,卡巴雷的脸上罕见的浮现了满意的神色。
“这是个进步,伊莱德文,你现在仍会不断想起有关于W的事,每个人都有这个过渡阶段,你要做的是适应它。”卡巴雷一边在记事板上疯狂记录着什么,一边对我说:“所有的不适和负面情绪会在接下来的日子让你困扰,但记住,这都是正常的、必经的过程,不要过多深入地纠结加重这份情绪,你会好起来的。”
我翻了个白眼,这老家伙始终就会端着架子说些没用的话。
“你说的这些废话我都知道,别再重复了,头疼。”我烦躁地说,“痛苦真正来临的时候又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他无视了我的挑衅,冷声道:“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之后麻烦你,无论工作多忙,每周至少来我这里报告一次。定期的咨询有利于你的恢复。”
“你就是想坑我的钱,你的诊费比别人高太多了。”
“但物有所值。”
我说不过他。
“W的话题结束了是吗?那我们在来聊聊你现在的近况。”卡巴雷话锋一转,“有关你的同事米斯达——”
“他很好,他已经有新女友了。”
“是吗,”卡巴雷静静地看着我,“他是这段故事中另一个‘伊莱德文’。你认为你该怎么做。”
“……我应该……”我艰难痛苦地稍稍坐起来,不情不愿地低声说:“我应该让他摆脱我的影响。至少……和他握手言和?”
医生没有认同我的话,突然转移了话题:“你那位名叫阿帕基的同事,我很感兴趣。”
“和他有什么关系?”
“伊莱德文小姐,”医生重重叹了口气,紧紧盯着我:“你没有发现吗?他是第一个……除我之外,你主动向他坦白W存在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