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办法修正。”
“那我做什么?”
“不知道。”
游客梗了一下,再问:“你算人吗?我还算人吗?”
蔷薇低头想了想,面色悲戚,“我……或许不算了。你与我相连,我……不知道。”
游客竖起拇指,万千言语在心中回荡,统统归纳成一句,“你牛。”
错位关系
游客眼中倒映出女孩的倩影,“我父母走前有找过我吗?”
蔷薇凝神仔细回想,“没有,只有些很凶恶的人来过。”
“他们是来找事的春虫虫。”
游客仰面叹息倒下。她的父母至死也没有原谅她,这样也好,她本就不值得原谅,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抱着这样的想法一切愤懑都会迎刃而解,游客无聊的望向天上的流云,比起刚刚得知噩耗时几欲死去的痛哭,她现在面上已经平静许多了。人生就是这样,时常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表演什么叫他妈的惊喜。她的“惊喜”只是更离谱一些而已。超越认知,超越常识,但只要切实发生了,那就是真实,别无选择的真实。
“真是毫无意义的一生。”游客低声感慨,偏头问蔷薇,“喂,我要怎么离开这里?这里可比猎人世界还差劲欸。”游客一想到不知道还要在这看多久的云就感到一阵无聊。她又不是古代的风流雅士,对云卷云舒没兴趣。
“你不能离开这里。”
“我们来试试看好了。”游客不想和她废话了,这女孩太难交流了,实践出真知,“先从我开始,我没死再到你。你最好祈祷我成功。”
说罢游客一手刺穿自己的胸腔。手指和骨头、血肉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一团鲜红的肉团被扯出。游客拿在手上颠了颠,活心的跳动让她感觉很新奇,如果没有额上渗出的汗水,她大约还能玩的更开心。她开始有点理解那些热爱自残的人了,人的身体真的很有意思。
约莫几秒之后,游客手无力的摔落,那颗心也被丢到了一边。
又过了几分钟后,游客的身体开始重塑。游客睁开眼,看着完好无损的身体和相同的环境乐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一次是破坏大脑,无用。慢慢放血而死,还是无用。游客一遍遍重复着“试验”,直到她觉得她快要和爱因斯坦定义的疯子一样了才停止。她可不是那种重复同样的事,却期待不同结果的神经病。
游客从最后一次试验中恢复,看向困惑不解的蔷薇,“到你了。”
游客急奔过去,抓住踌蹴着要不要逃走的蔷薇。望着那张自己用了很久的脸,又忽然软下心肠,“在你身上我们试一次就停,会有点痛,你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