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起来了,我在想要孩子还有……抓到你了。”游客咧开嘴角露出笑容,咬住刀刃,寒光一闪,牵出一道黑影。

嗖!嗖!嗖!

少量的牌飞了出去,划出红色的血花或撞在银白色的光上被弹飞,落向四周又奇异的改变轨道回到那位奇术师手中。

或红或白,或粗或细的丝线结成,逼近!逼近!逼近!奔上四处跳跃的人影,在体表留下一道道痕迹。

碎裂的花瓶,移位的茶几,坍塌的置物架,空中飞舞的羽毛和逐渐浓厚的血气。双方都没有留手,或布置陷阱,或猛打猛冲,一招一式都以杀死对方为最终目的。

游客忽然收紧丝线,跳向窗口。

西索闷哼一声,身上划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血痕斑驳,宛如一尊血人。

残影飞逝,游客没有恋战,飞快的逃了。

“哼。”

逃走后的游客很快脱离了战时的阴沉、冰冷和疯狂,闷闷的蹲在河边丢石子。

“我好烦……”顺带说西索坏话,“这他妈怎么打嘛,我是出招套路,他用屁股都能想到。”游客气的心肝都在痛,“想不到几十年前听过的笑话会应验在本靓仔身上,砍了二十一刀,刀刀避开要害。”想到这里,游客已经带上了饱含绝望的哭腔,视野逐渐模糊。

不过她觉得这是可以理解的,谁能想到二十年前打不过的人,她二十年后还是打不过呢,虽说那种场地西索占优,但她也不差啊。于是游客又转而骂起了自己,“我就是条狗,这么多年也该成才了,怎么就跟头猪一样,妈见了都喊没救。”

又扔了一大把石子下去,溅起层层波纹,游客小声呜咽起来,只觉得世上不会再有比这更伤心的时刻了。

西索一追上来就听见刚刚还要杀他的人蹲在河边嘤嘤哭泣,当即扔出扑克牌,对准她的后颈飞去。

游客头也没回,身姿微动,眨眼之间已到了一颗树上依旧维持着下蹲的姿势,以后背对敌,态度十分消极。

又连躲了几次,西索放弃了。游客反倒受到了启发,灵光一闪,抹去眼泪一脸欣喜的转过头,“我想到了,我可以把你慢慢放血,让你流血致死。”

不等西索说话,她又低下头否定了这个方案,“不行,不能这样对待你,太过分了。”

西索从嗓子眼里发出笑声,做出邀请的手势,“你可以试试看~下次会更难哦~”

“不要,我已经决定放弃这次机会了,反正正面战斗你也杀不掉我。”游客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才不管被知道念能力后会更难打这种事呢,而且她一开始就知道西索的能力,本就不是公平对战,被知道反而更好。

西索微不可见的皱眉,目光冷了一瞬,接着垂下眼自顾自的玩起了牌,慢慢靠近,似是感叹,“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奇怪的固执呢~”

“没错。”游客没有动,颔首赞同他的话,“我就是有各种奇奇怪怪我自己也不明白的点。”主动转移话题问道,神色间很有几分幸灾乐祸:“你是来找我算账的?蜘蛛那边被戳穿了?你被群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