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几秒钟, 旁边的斯塔克似乎慢慢地反应过来,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 有些犹豫地说:“好像是我的血吧?我怎么受伤了?嘶——好像还有点痛。”
“真高兴我不是唯一一个失忆的人。”黑发男孩语气轻快地说。
张典羽:“……”
他迅速瞥了一眼斯塔克说:“还好血流得不多,伤口都已经凝结了——我们还是想想法案这个小东西到底在做什么吧。”
斯塔克疑惑地看了张典羽一眼, 微微挑起嘴角:“你这个语气就好像是在逃避些什么——比如这个伤口的原因。”
张典羽僵硬地移开了目光。
斯塔克耸了耸肩:“这个伤口好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被仙人掌割伤的,不过我只是说说而已。”
“哇哦, ”在张典羽的沉默以对中,靠在墙壁上的黑发男孩接话,“气氛好像有点尴尬。”
张典羽:“……”
斯塔克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看向黑发男孩:“把你弄进这具身体的小家伙现在在哪?”
黑发男孩想了想:“他说会在那里等我——也就意味着我还会回到那里去是吗?说实在的,我不是很想回去,最好我们能想个办法救他出来, 那里实在不是个好地方。”他耸了耸肩,“我的意思是,给我个车库就行。”
“事实上,你不需要救他出来,”张典羽看着黑发男孩,对方闻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其实并不是你的儿子——见鬼,这里没有谁是谁的儿子。”
黑发男孩露出了严肃的神情:“现在是我被逐出家门的时刻吗?”
“……”张典羽深深地吸了口气:“如果你认为法案是你的儿子,那么你不觉得自己的年纪应该再大一点吗?”
黑发男孩笑了:“不止是我,还有你。”他看了看旁边的斯塔克,若有所思,“即使是你的年纪应该也做不了祖父——但我喜欢你的小胡子。”
“谢谢,我知道。”斯塔克生硬地说,“好吧,其实我们是平行宇宙的同一个人——平行宇宙你知道吗?考虑到你已经失忆了。”
黑发男孩眨了眨眼:“我的确什么都不记得,但那仅限于我的人际关系和更高级的知识——至于平行宇宙,当然,我知道。”
张典羽:“……”这嚣张的发言不愧是斯塔克。
“不出所料,那么我们直接说重点吧。”斯塔克神色毫无波动地说。
张典羽:“……”行吧,他们果然是同一个人。
“关于你们两个的事情可以稍后慢慢谈,”张典羽打断了他们,“先告诉我法案是什么意思,他要留在那个‘沙箱’里不再出来了吗?”
斯塔克耸了耸肩:“如果比尔知道你这么关心他,应该会很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