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跳一下,我脚底的冰面就跟着颤动一回,我犹豫了一会儿张嘴说:
“能麻烦你动作轻点吗?”
如果掉下去,我可不会游泳。
是的,除了名字,我仅剩的记忆就是自己不会游泳这件事。
女人转头,波浪卷发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
她自信一笑:“没关系,我很熟练……”
话音未落,女人脚下一滑。
“哎呀—”
随着她的尖叫,我脆弱的心脏飞到了嗓子眼。
作为一位绅士,我下意识伸手扶她,结果……
“嘶!”
我的膝盖猛地跪倒在地,在湿滑的冰面自由滑行一段,不偏不倚停在佳爱琉身旁。
“……我最讨厌的就是少年队的“假面舞会”这首歌,他们浮夸的ending pose,你们知道吗?“
女人们盯着我泛红的脸庞,眼神中透露出相同的信息:
真是个品味古板的男人。
我不说话了,为掩饰窘迫,我低头仔细查看起佳爱琉的尸体。
这一看竟真让我有了新发现。
我冲角落里的绿发女招了招手:“麻烦扶我起来,谢谢。”
她是这个房间里最强壮的人,露脐装下的马甲线清晰可见。
绿发女的独臂不情不愿地穿过我的咯吱窝,把我从地上拖起来。
“我有新发现。”我骄傲地宣布。
“什么?”
独腿波浪卷女漫不经心看我一眼,然后又对着透明的冰面整理起仪容。
我责怪地睨着她。
女人注意到我的视线,毫无愧意地一笑:
“不觉得这样很方便吗,神探先生?连镜子都不用。”
“呵。”我冷哼。
这个语气词仿佛是某个和我很亲近的人常用的,但我记不起来了。
随便他去。
“你有什么发现?”绿发女催促。
我再次道谢,同时在她小麦色的肌肤上停留几秒。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切。”
我一瘸一拐走向壁炉,从燃烧的木堆中取出火筷。
“哎呀—”
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不烫吗?”
附近的栗发泪痣女惊呼。
我不自觉朝她空荡荡的衣服看了眼,无数次感叹一个人没了腹腔居然也能活。
顺便一提,她的皮肤是似霜赛雪般的白。
“不烫啊。”
我故作镇定,实际也被这个事实震惊得不行。
如果壁炉里没有火焰,那么我们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冷呢?
我决定暂时忽略这个关键线索,慢吞吞地走到佳爱琉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