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鼻子里,不停的有黏糊糊的液体流出来,
两把“二十响”就掉在不远处,但他却连抬手的力气,更别提翻身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症状终于缓解了一些,正当他要起来的时候,一只脚跺在他的胸口,又他踩回了地上。
“哇!”
一口黑血喷出,同时,黑洞洞的枪口也指在他的眼前。
“你是谁?刚刚是不是你开的火车!”原来是一名幸存下来的焦煤厂护卫。
戴平安朝他的身后望去,铁轨两边七零八落,都是在火车脱轨前跳下来的护卫。巨大的惯性下,每个人都受了不少的伤,如今踩在他胸口的这位,还能拿枪指着他,看来算是十分走运的。
见戴平安没回答,对方抬起腿又剁了一脚,结果又是一口黑血喷出来。
这下舒服多了。
“说话,你到底是……”
“呯!”
护卫捂着肚子退了下去,戴平安抓着连发步枪的枪管,挣扎着站了起来,同时顺手把斯科菲尔德左轮顶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大拇指扳开击锤,
“呯!”
对方大意了,他只看到两把“二十响”摔在了一边,压根没注意到,戴平安的枪套还是鼓着的。
戴平安接过连发步枪,是把卡宾连发步枪,弹容量只有七发,但已经足够了。
一个护卫反应快,想要去够身边的武器,戴平安抬手一枪;
两个人手里的武器已经举起来,但戴平安的子弹比他们快了一步;
还有一个直起身子,戴平安又是一枪,子弹射出枪口,他才反应过来,对方只是想说些什么。算了,顾不上了。
连着七枪,五个反应最快,伤势最轻的护卫被一下子被撂倒,剩下的没人敢再动弹,戴平安这才有空捡起他的“二十响”。
没有搭理身后那帮伤员,戴平安一手拎着“二十响”,一手拄着卡宾枪,步履踉跄的来到了出轨的火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