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们个个见我都恭敬地叫上一声大官人,原来背地里把我传得那般不堪,也就是武松这个傻子,听到了什么便跟我说什么,无遮无拦。
想了一会儿,我又笑了,银人便银人吧,反正现在我那些货卖得挺好,虽则百花丛中过,哪个也没招惹,却着实做的是银人的买卖,若是这般想,倒是也不亏了。
混混沌沌的想眯眼,脑海里又出来个贱索索的声音:“平白无故讨好他作什么?拉近了关系,以为他就不杀你?呵呵,不傻吗?就没听说过命里注定?”
瞌睡一下子就没了:“什么意思?难不成喂不熟他?我看他不象个忘恩负义的人啊。”
系统贱笑:“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命里注定的事情,你想改?难得很!”
我沉吟,系统又道:“不过你这样也是对的,知道自己何处死,知道自己死于谁,却也要把日子过得好一些,什么人到这世上能活着回去?放宽心把日子好好过吧。”
前头跟我说那么多,这会儿又叫我放宽心?
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开发的这货,我闭上眼睛又要睡,却听到耳边咿咿呀呀的有人哭,恼道:“你又闲大了?学谁哭呢?”
系统说:“不是我,是你闺女在哭。”
闺女?
我怔住,西门大官人还有个闺女?
转眼春梅跑进来道:“大官人,不好了,大姐儿在大娘房里闹起来了。”
“这个丫头,混不晓事。”我从床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春梅服侍着我穿衣服,手腕上的镯子一闪一闪的,我问她:“春梅,这个镯子你喜欢吗?”
春梅脸一红:“喜欢,大官人眼力好,正合我的手呢。”
我拉起她的手拍了拍:“改日给你再做个银钗子与它配,喜欢的东西只管跟我说,大官人全都买给你。”
春梅的脸红得滴血:“大……大官人对我已经够好的,我再不要什么东西了。”
我笑了笑,向月娘房里走,离得还有几步远就听见月娘闷声叫唤:“天爷,气煞了我!”
进门就见瓜果碎了一地,碗碟打了好几个,西门大姐站在屋子正中间,一手叉腰一手抹泪,满脸的不忿。
吴月娘倒在榻上直捶胸口,另几个女人围着她劝。
我恼道:“大姐,敢与你娘亲这般闹腾?还有没有个长幼尊卑?”
大姐抹着眼泪道:“爹,你只说我没有规矩,怎么不说她们几个是怎生算计我的?”
那几个女人的脸色都有点不太好看,月娘冷声道:“大姐这话算是从何说?我们几个说你的婚事便是算计你了?饶是如此,天底下的父母全都是算计儿女的了。”
大姐道:“呸!我娘亲是陈氏,你又算是哪一个?称我父母?你也配?”
“放肆!”我一拍桌子“陈氏又是哪一个?”
大姐嗷的一声就哭了:“爹,你连我亲娘都不记得了!你心里哪还有我啊?呜呜呜……”
尴尬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