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金莲吓得一个哆嗦,磕头点地:“大人恕罪,民妇不知大人唤我过来是为何事啊?”
“你说,你是否与宋江熟识?”
藩金莲脸一红:“并不熟识,只是以前见过一回。”
“呵!止是见过一回?我却听人说过,你与那宋江来往甚密,武松暗地里与他结交,二人私交甚好,互为兄弟,还相约着一起谋反,是与不是?”
妇人一惊:“大人,绝无此事啊!我家叔叔根本就不认识宋江!”
县太爷又是一拍桌子:“还敢抵赖,难不成是想要让我用重刑?你说他二人不认识?那武松怎么会管宋江叫哥哥?”
妇人急得脸红:“大人明鉴!我家叔叔真的与宋江不认识,他之所以管宋江叫哥哥,却是……却是因为妇人我……”
县太爷强抑一脸八卦:“哦?难不成他二人也是表兄弟……啊,不是不是,本官都叫你这Y妇给绕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给本官我说清楚了!”
妇人掩面哭道:“大人是为青天,妇人不敢在您面前有半句谎言,之前妇人是做何种营生的,您也知道。
那一日宋江路过清河走了我家的暗门子,事毕要走,刚好我家叔叔进门,他就问我宋江是谁。
我办的那些事情哪儿敢让他知道?便随口说道:这是我远房表哥,到这里来看我的。
叔叔向来耿直,我这么一说,他便信了。
竟说自家亲戚上门,哪有到了饭点儿还教人走的,亲自出门备置酒肉回来请他,席间还一口一个哥哥地叫他。
可恨那宋江,总共才给我百十文床帐钱,占够了我的便宜,还吃我叔叔恁多酒肉。”
县太爷抚着下巴沉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嘿,武松这个憨货还真能办出这种事儿来……那这事儿以后呢?他二人可有往来?”
藩金莲苦道:“大人啊,你知道我二叔是什么脾气,他若是知道宋江与我办下何种苟当,那还不当街打杀了他?宋江他又不傻,哪儿敢来触他楣头,早就逃得不敢露面了。”
“此话当真?”
“民妇但凡有半句假话,甘受凌迟!”
县太爷没了脾气,又问了藩金莲几句细节上面的事情,关于宋江的长相,谈吐,席间他与武松二人都说了什么的,藩金莲一一应答,滴水不漏。
县太爷看也问不出来什么,最后把手一挥:“你回去吧!”
转到屏风后头,见我正眯着眼靠在椅子上睡觉,县太爷照着我脚底踢了踢:“大官人,怎么睡着了?”
我揉了揉眼睛,笑得很是下流:“听见这小娘们儿的声音就想睡,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