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出了边门上了马就要走,我赶快上前一把拉住:“二公子,适才贱内得罪,千万别往心里去。”

二公子赶快下了马向我行礼:“大官人,适才是我失礼了,不怪嫂夫人说我。”

我便劝他:“我家这几个女人都是叫我给惯坏了,向来不得礼数。适才我只顾在戏台上胡闹,也就一直没有缓过神来,二公子给我几分薄面,重新入席,一会儿我代她向你赔礼。”

二公子连声说着不敢,连脸带脖子全都红了。

县太官那货的脸皮那么厚,怎么他儿子是个这么斯文的。

我向来最喜欢斯文干净又懂礼数的人,赶快扯着硬叫小厮将他给哄回去。

再回头时,却见街角的另一头,武松和藩金莲面对面地站着,不知道藩金莲说了些什么,武松背过身子不肯理她。

藩金莲便在身后扯他的衣襟,扯了一下,他不回身,再扯一下,他还是不动。

许是藩金莲委屈了,低下头细细展泪,武松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她,似是抬手要去抚她的肩膀,手在空中顿住,又说了句什么,她便破泣为笑,上前要扯他的衣袖。

武松将手一闪,未叫她扯上,却也乖乖跟在她身后往巷子外头走。

这一夜,我喝得烂醉,吴千户也是。

他大力拍着我的肩膀连声道:“兄弟啊兄弟,我就知道,将闺女嫁给你准错不了。”

我以同样的力道去拍他:“大哥啊大哥,其实我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是你闺女一直在包容我照顾我,是我欠她天大的情份。”

吴千户捉住我的手腕?:“西门庆,你这话可不对。我今天算是看出来了,在哄女人宠女人这事儿上你比我强上百倍。

不对,我不该叫你兄弟,我该唤你一声大哥。来来来,大哥女婿,小弟我敬你一杯!”

岳母和月娘看我们两个人闹得太不象话,强行上来把杯子给抢了,叫下人架着各自送回房里。

这一觉睡得好沉。

梦里头,万水千山,皆为那人姓名,沧海浮浪,都是那人面孔。偶有潘金莲穿插入镜,却是美人骨相猛虎身躯,将武松压在身下百般欺辱。

我想去救他,又看不清楚武松脸上表情,是痛苦挣扎,抑或陶醉享受。

正无措间,武松突然看见了我,厉声喝道:“西门庆,你给我过来!”

与他目光对上的那一瞬,忽觉一股锐麻热气顺着尾椎直攀颅顶,身上一颤,顿然舒爽无比。

第二早上醒来,发现内裤湿了,盯着那团刺眼的白色,我把着床沿掩面狂吐不止。

吃饭的时侯,人还是恹恹的。

月娘在一旁抱怨:“大官人早病了那些时日,身子方才好些,就又喝成这样,得是又许多时日才能养得回来。”

李娇儿酸味十足地回她:“大官人还不是为了讨大姐你的欢心这才喝多的?我算看了,姐妹里,也就是你有这个体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