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提着他的领子将他一把抓起来,举在空中冷笑。
“你不/举了就来打西门庆,西门庆也不/举了,他打谁去?”
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满屋子人一起朝我看过来。
我用手捂着脸:“别听这醉鬼瞎说,我家娘子们皆可作证!青楼妓坊里的人也都可作证!?大官人我好着哩!”
武松不耐烦地冲我一摆手:“瞎号什么?没见我在替你审这小子的吗?”将朱安在空中来回抖了几抖,恶狠狠道:“猪猪猪……快说话!”
朱安吓得大声哭喊:“武都头,我要早知是你这打虎英雄,当时就不敢跟你动手了,求英雄饶命啊!”
武松将手冲我一指:“说,你为何要欺西门庆?”
朱安看我一眼,哆哆嗦嗦的不敢开口。
武松又将手往上一抬:“不说是吧?那老子现在就一把摔死你!”
朱安蹬着两条腿惨叫:“好汉饶命,我说,我说!
是我家姐指使的。那个孩子不是她亲生的,是我姐夫与府里的丫环私通生下的。
因她好妒,不许给那丫环名份,对外只说孩子是她生的!
去年她自己也生了个儿子,生怕长子抢了她孩子财产。
因此对那孩子下了毒药,又强讹到西门大官人头上。
这样,她一来可以除了自己的眼中钉,二来又能将西门家的万贯家产一并讹来!少说也有十几万两纹银,她之前还特地许下给我一万!”
那妇人一听这话,冲上来就要撕他:“你这混货,胆子恁小!吓唬一下便全都招了,可是要害死我?”
武松一把将那妇人推倒在地,指着朱安的鼻子道:“你这厮无耻至极,留你何用?死去吧!”
抬手就要把朱安往墙上扔,我吓得赶快上前一把抱住他:“武松,别乱来,你把他给摔死了,我还怎么翻案?”
他想了一下,把朱安往地上一丢,道:“那倒也是。”
回头照着我脑袋上一通乱揉:“你小子给我下药,这个帐等老子慢慢跟你算,算……”话没说完,突然往前一倒,靠在我身上就开始打呼噜。
这只怪兽压得我喘不上气来,招呼着几个衙役一起把他给抬走,转手冲着太爷一抱拳:“太爷,此时案情已然大白,该是如何审理,你当心中有数了吧?”
太爷眼瞅着几个人把武松给抬下去,这才敢从桌子底下出来,喃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这个事儿可该如何去断?”
那泼妇赶快高喊:“大人,我家官人可是蔡太师幕僚,颇受重用……”
我冷声插话:“你家男人要知道你毒害他长子,又该如何?他若知道你做下这等事情,太爷还来包庇你,又会将太爷如何?你来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