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适才二郎要与我玩拜天地,不小心就把炮仗放到茅坑里了,原想图个粪外吉利。

未想崩了师爷您一身,看看这事儿闹的……我二人的事儿,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哟!”

师爷顾不得自己那一身恶臭,张口结舌:“大官人……你,你与武都头要玩拜……拜天地?”

武松在捉弄人这件事情上向来最有天份,当即把我的下巴一抚,笑道:“情儿,这可怎么办?原想着与你在此处私会能背着旁人的,未想教他给看着了?要不然,我杀了他灭口吧!”

话一说完,将袖子一挽,绷着满身肌肉块冲着师爷就要过去。

师爷吓得一声惨叫:“小的什么也没有看见!更没有看见武都头与大官人你们拜,拜,拜……

啊,天啊,见鬼了啊!大官人怎么会和武都头拜天地?老天爷,是我瞎了吗?”

师爷连惊吓带崩溃,顶着满身大粪光着大腚抱头鼠蹿!

那头瘸驴被他这个样子吓得要死,强挣了绳子打头就跑。

师爷就在后面一边提裤子一边惨叫着追,这一人一驴一追一跑,狼狈得成了风景,直逗得我和武二两个人笑得上不来气。

直笑了半晌,笑得人差点脱气,武松又将烧饼从怀里摸出来在我眼前晃了晃:“这会儿肯吃我这个烧饼了吧?”

白了他一眼,接过烧饼咬了一口,这才真觉得肚子饿得咕咕乱叫了,干脆坐在草地上大口啃起饼子来。

他托着下巴看了我一会儿,从地上拣了几枚小石子转过身子去打水漂。

这货臂力惊人,腕力更是厉害,一枚石子能在水上连漂几十下,绵延出半里多去。

我正看得发呆,忽听得身后有人招呼:“大官人?是你吗?”

回头一看,竟是温良玉。

我赶快站起来把饼子给藏在身后,冲着他笑了笑:“呵,是二公子啊!失礼失礼!”

他看了我一眼,表情更加古怪。

此时我还光着膀子,下头穿了件婆子的裙子,底下是条未及膝盖的短裤,浓密腿毛迎风招展,下头的脚丫光着踩在草地上,叫谁看了都觉得象个疯子。

武松转过身也冲温良玉笑了笑:“二公子。”

温良玉又冲他抱了抱拳:“见过都头,你与大官人这是在做什么呢?”

“大官人贪凉,非要过来洗澡,洗完了又没衣服穿,随便借了块布给他挡挡。”

“哦。”温良玉点了点头,又问,“你二位见师爷朝哪个方向去了?”

“去那个方向了!”

我与武松异口同声,一个指东,一个指西,其实师爷是往北跑了。

温良玉的表情愈发古怪。

我问:“二公子找师爷这是有事?”

温良玉道:“师爷跟随父亲良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昨日不知道是做错了什么事儿,父亲便将他给撵了。我不忍心,追出来想送些衣物盘缠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