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脚上的鞋脱下来追着她就满屋子打:“还轮着你来说我了?潘金莲那东西没镶金没嵌玉,老子就是图新鲜玩上一把怎么滴?老子就是有钱!老子就是乐意,?你们全都管不着!”

李娇儿被我打得惨叫着满屋子乱逃,其他几个女人过来拉架,身上也深深浅浅地挨了几下子,一时之间哭喊声连成一片。

下人婆子们冲进来将我们几个生生拉开,哄着女人们挨个回房,?转眼这屋子里只留下了我一个。

屋子里还是月娘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此时她不在,春梅也不在,就连房里的几个大丫环也教她们两个给带走了。

我想喝口热茶都得自己倒?,忽一似就有些伤心落陌。

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碾转反侧,昏昏愕愕。

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是什么?

就是二十八岁的西门庆,妻妾成群,银名在外,却还是个处男!

他为了保护自己的节操付出了最大的努力。

甚至伤害了自己最最亲爱的姐妹,此时心里也痛得不行。

但是戏已经开场了,只能接着演下去,长痛不如短痛,为了逼着月娘彻底死心离开我,去寻找她的幸福,我必须狠下心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假装睡了一夜想通了,教下人备了礼物要去丈人府上亲自请月娘回来。

刚到门口,就听到月娘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娘,你莫再提那个畜牲了,成亲这么多年,我此时方才看清他,他待我没有一丝真诚,这一回我断然不会原谅他的。”

我丈母娘道:“你这丫头又说混话!庆儿怎么了?平素里他对你的抬举对你的好,我们可全都看着了。

你莫说是翻遍了整个清河县,你翻遍了这整个大宋朝,从官家到大夫,从平民到走卒,哪个男儿不偷腥?

何况庆儿生得那般俊朗,有财多金。风流是风流些,可是他知道顾家,还会疼惜老婆,你怎么就容不得他了?”

隔着院墙都能听到月娘把胸口捶得咚咚响,她委屈着道:“我恨的不是他乱搞女人,我恨的是他骗我啊,他西门庆骗了我啊!”

这就是女人独特的思维方式,重点永远不明确,责任永远不突出,逻辑永远混乱。

上辈子在办公室里的时侯,常有些直女翘着腥红的嘴唇教我猜她的口红色号,我猜错了,她们便用力掐我,说我弱智,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对。

若是我猜对了,她们又讽刺我,说西门青,怪不得你叫了这个名儿,对女人的东西就是这么懂。

连番几次之后,当她们再来问,我就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口红色号,只知道这个涂了口红的嘴唇是我今天看到最美的。

于是那个女人就个个欢喜,捏着我的脸直夸我好,屁颠颠给我买来奶茶咖啡,连午饭的外卖都要抢着替我付帐。

她们拿着口红色号的问题来问我时,其实并不是想考验我对妇女产品的熟悉程度,而是想知道我是否注意到了她们那张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