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他将身子一转面向里,再不看我。
站在地上喘了半天粗气,终是无语,气鼓鼓上床躺下,哼了一句:“那你也别想让老子伺侯你!当大官人我没一点脾气呢?”
终是折腾得累了,嘴里骂了几句,也就睡熟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身边是空的,被子教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空气里满是肉汤的香味儿。
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只见窗外已经大亮,许是快到午时了吧?
左右找了一圈,还是未寻着我的棉服皮袍,只得将那身写着“囚”字的棉袄穿上,用条破腰带系住,刚趿着鞋子下了地,门开了。
那人手里托着两个碗和几个大饼子走进来往桌子上一放,没好气地道:“滚过来吃饭?。”
吃就吃,老子不吃白不吃。
在一旁的盆子里把手脸洗干净,坐到桌子前头,面前放着一大碗肉汤,表面浮着香葱细蒜,底下满是切得精薄的牛肉,顿时食指大开,拿起饼子就着热汤吃将起来。
直吃得额顶冒汗,再一抬头,却见那人的碗里似是只有汤,未见几片肉,这是……
见我看他,他黑着脸道:“看啥看?老子适才吃过一碗了,剩的些残汤给你,不好好吃完,老子打折你的腿。”
又叫他给气得噎住,三口两口将满碗热汤给吃了,道:“我的衣服给我,钱袋子也给我,家里一堆事情忙不完,我得赶快回去理。”
他根本不答话,将件旧棉袍子往身上一披就往门外走:“锅里有饭?,午时自己热了吃,我晚上回来。”
追出去拦他,冲到院子里又是一声惨叫:“我的马呢?”
他已大步走出门外:“卖了。”
跳着脚骂他:“武二,你这个混蛋!”
他人早已走远。
气得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照着那个破水缸上狠踢了好几脚,抓耳挠腮地满屋子转了好几圈??,还是啥也没找到。
衣服钱袋找不着且不打紧,马丢了老子也能走回去,只是路条叫他给藏了,身上又背个囚字,出了孟州教官府的人抓着就是一顿棍棒。
真是不该来找这个瘟神。
在院子里呆了半晌,终是闷得急躁,开门往街上走,看能不能找个路过的可靠的人,说上几句好话,教捎信回清河让家人来接我。
第73章 武松的秘密
刚一出门,立时引得半条街的人来看我。
将领子往上立了立,?挡住大半张脸,?袖着手到个茶摊子前面拦着路人打听,?那人一看我身上背的这个字儿,立马将马鞭子一扬:“哪里来的贼配君?谁会替你捎话?还不快滚?”
我也恼了,?冲着那人大骂:“你见过哪个贼人囚徒长得象老子这般体面的?瞎了你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