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哪儿有?”
“还说你没有?适才在营里你明明在瞪他。”
我默了一会儿,问:“他以往也经常这么整天缠着你?”
“嗯?”
“那个……缠着你教他练这练那的?”
“算不得缠,他爱习学武艺,一时遇不着良师,便央着我指点一些。”
我问他:“武二啊,哥哥问你一句,你以往拜师的时侯是怎么拜的?”
他想了一下,说:“初时师父并不肯收我为徒,是我在师父门前苦跪三天三夜,他见我有诚意,方肯收我。
初时三年,只习表面招式不教内功心法,粗活累活脏活日常必做,但有半句怨言立时逐出师门。行脚卖艺所得银钱悉数交与师父。
三年之后,他看出我的诚意,这才授我心法内功。但是不许下山,直到师付不在了,我为他守满一年孝期,这才放我闯荡江湖。你怎么想到要问这个?”
我把手一拍:“咱当年的武艺不是白得的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如今凭什么平白的给别人指点?”
他说:“话不能这么说,大家朋友一场,人家把话说在那里了,我总不能拒绝吧?”
我自冷笑:“朋友一场?呵,朋友一场?我且问你,你私自指点他这事儿,你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吗?他要是知道了,你猜他又会怎么说?”
武二不说话了,闷着头专心吃饭?。
知道适才那话已经教他入了心,也便不多说什么了,吃完了饭把碗筷一收拾就去厨下洗浴,许是太高兴了,洗澡的时侯忘带内|衣。
那货这会儿出门劈柴火去了,我干脆光着屁|股冲到房里去找内|衣穿。
刚在炕头上把内|裤翻出来,门开了,那货走进来就是一愣:“西门庆,你在干啥呢?”
我也愣了,把内|裤对着他扬了扬:“穿内|裤呗,不行啊?”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脸色瞬时憋得酱紫。
我背过身子提内裤,偷眼瞥见他的脸色越来越红,胸口上下起伏着几乎把衣服给撑破,突然转身把门一摔,跑到院子里拿着根木棍子去打树。
我一边往身上穿衣服,一边隔着窗户对他喊:“唉,那可是棵枣树,当心打死了明年没枣儿吃。”
他骂了一句:“吃你大爷的。”把棍子往地上一丢,赤手空膊打拳玩儿。
呼呼呼,嘿嘿嘿,哈哈哈,一会儿就累得满头是汗。
瞅这货那动静?,实在想不明白神兽的脑回路是怎么野蛮发育的,老子穿条内|裤也惹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