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东边林子也不远,我自将手一背,昂头就往东边林子里头走。
到了地方一看,只见施恩挺骚包地穿着一身白衣服,半扎着头发,正在用个铁弹弓打鸟儿。
我紧了紧手腕,一脸阴笑地朝他走过去,他明明看见了我,却故意无视,照旧眯着一只眼睛瞄树上的鸟儿。
我走近了,冲着他“嘿”了一声。
他头也不回,鼻子里一哼,将弓子拉满就要射树上那只鸟儿。
这便是彻底不抬举人了吧?
眼瞅着四下无人,我照着他的腿窝就是一脚,那货被我踹得半跪在地上,手里的绷弓子反弹到他自己脸上,瞬时被打青了眼窝。
这货气得跳起来指着我大骂:“你这个混蛋又做什么?”
我二话不说揪着他的头发按在地上就打:“你说老子想做什么?老子早上吃多了撑的就想打人,你来管我?”
施恩那点小拳脚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三下两下被抽得脸颊黑紫,挣扎着大声骂道:“你吃多了自去化食儿,打我做什么?”
老子照着他脸上又是一拳:“打你还用看黄历吗?今儿个打的就是你!”
施恩身上也是小有功夫的,从我手底下强挣出来,爬起来就跑,被我三步两步追上,一脚踹趴在地上,按着又是一顿臭揍。
这个小白脸不经打,三不五时被打得哭爹喊娘的,连声惨叫。
我看他也被打得服了,拎着翻过面来儿,用膝盖压上他的胸口指着脸威胁:“说,昨天你跟武二说什么了?教他那么生气?”
这货有点怯,嘴硬着说了句:“我可没说什么!”
照着他脸上又是一拳,打得这小白脸呼爹喊娘。
我指着他的鼻子骂:“叫你爹来我也不怕,你自己说说,二郎对你们父子有多好?自以为欠了你们恩情,替你们在牢里管犯人,砸石挑煤,不怕苦不怕累的,你还拿话怄他?你自己说说你们爷俩是不是牲口?”
他捂着脸哭着还口:“我去说他还不是因为你?你未来之时,二郎哥对我最好,寻常陪我演练武艺,给我指点,自打你来了,他不但不再教习我武艺,现在他还不理我了!”
照着他脑门上连敲了好几指:“二郎哥,二郎哥,这也是你叫的?给老子好好说话,别发|骚。”
他委屈着哭喊:“不是二郎哥,我不再这么叫他,我叫他武松!”
迎面又是一耳光:“武松也是你叫的?”
他捂着脸惨叫:“那你叫我怎么说?”
“说那个二货!”
“那个二……二货,他……我也没说他什么啊?我哪儿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我卡着他的脖子来回晃:“当老子跟那二货一样傻呢?你要是不说扎心的话,他不会气成那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