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嘴说了声:“这不是没被吃吗?”回头看到他肩膀上一个伤口正在往外冒血,拿着布要替他裹,他一把推开我的手:“赶快回去吧,晚一些,怕是血腥味儿会招来别的野兽。”
我说:“随便包一下又耽误不了多少事儿。”
他不耐烦地道:“这点伤对老子来说不算啥。”
知道倔不过这头驴,不管不顾照着他肩膀上的伤口就吮过去。
武二身子一颤,哑着嗓子道:“你……你又作什么呢?”
三下两下帮他吮干净了伤口,把脏血往地上一吐,道:“被老虎挠伤的地方更危险,伤口处理不干净,弄不好会破伤风,别不当回事。”
看他发愣,借机把他的上衣脱下来,又开始检查别的地方的伤口。
仔细一看就倒吸了几口凉气,这个货怎么会这么皮实呢?被老虎在胸前挠了那么深的一道,几乎露出骨头,肚皮上还有几道,怎么象是没感觉似的?。
胸前的伤口最深,不停地往外淌着血,硬是把衣服都给浸透了。
用布将涌出来的血迹擦掉,抱着他的胸口就舔,就听这货“滋”的一声,身子瞬时绷紧,也不知道是起了和我刚才一样的反应,还是被痛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闭着眼睛专心吮他的伤口,连着把脏血给吮出来往地上吐了好几口,又取了块布替他把胸前的伤口给裹上。
低头看到他肚皮上还有一道,想也不想低头要吮,那货一把拦住我:“西门庆,你别……”
我翻起眼睛看他:“给你治伤,别什么别?”
他把我推开:“不必吮了,我去旁边用泉水洗洗就好。”话一说完,拐着一条腿就去旁边的泉水边洗伤口。
看来又被嫌弃了,我自嘲地笑了笑:“你刚才不是也这样给我处理伤口了吗?我都没嫌弃你呢。”
他不吱声,借着月色能看出来耳根在发红。
我干巴巴地笑了笑,强撑着身子站起来。
身后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达叔带着一众囚徒手里举着棍棒冲过来,连声问道:“武都头,小相公,适才在山下听到有虎啸,我就赶快回去叫兄弟们上来,你们二位怎么样?”
是不是所有的剧情都是这样?主角处理完了麻烦,配角才会到场。
我对着那只死老虎扬了扬下巴:“老虎在那儿呢,教咱们家武都头给打死了。”
人群怔了一瞬,然后发出一阵欢呼,百十个囚徒一起上前,将那只老虎抬起来,又有几个人扶起武松将他抬起来兴高采烈地往山下走。
我回头看到几个囚犯抓起那只小老虎的脖子正要往一旁的石头上摔,赶快喝住:“不许杀它,拿来给我。”
达叔有些犹豫:“小相公,这东西可是个凶物,不好拿吧?”
我把小老虎接过来抱在怀里道:“它还这么小能伤人吗?先养着呗,当个宠物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