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它娘?它娘不是已经死了吗?”

武二已经拎着憨憨的脖子把它给扔了出去,转身往炕头上一坐就脱鞋。

我说:“你干嘛?不是说话吗?脱鞋干啥?”

他抬脚就往被子里钻:“躺着说。”人未回神,被他拉着一起裹进被子里。

我绷直了后背看他:“嘿嘿嘿,想干嘛啊?西门大官人我可是个纯情的人,你要是想对我做点什么,我可要喊得一个营的人都知道。”

他照着我的头上一点:“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今天晚上我再抱着你睡一晚。明天,你就可以走了。”

我愣住:“武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道:“今天管营把我叫过去,说是明日知府要来,教我全程和颜相陪,我答应他了,条件是明天他放你出营。”

我愣了愣,抬手照着他肩上就是一拳:“武二,老子说要走了吗?要你来管我?”

“西门庆,之前你入狱无非是想跟姓施的那爷俩赌上一口气。现如今也过去几个月了,你也将他们这囚营里折腾几遍了,该是出气了吧?

现在他已经答应放你出去了,你何苦还继续耗在这里,闲耽误自己的功夫?”

我指着他的鼻子说:“武二,我若不想进这营里来,他施恩父子没办法把我关进来。我如今不想走,你也别想赶我走!"

他火了:“别胡闹了行不行?真当这里是什么好地方?

万一哪天你的真名籍贯教人给查出来,直接留下囚籍,往后你那生意还做不做了?你往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当你与我武二一样,全家人都死了个干净,在哪儿都了无牵挂?”

我坐起来拍着胸口道:“我跟你是不一样,因为我比你有脑子。我知道自己什么时侯该走,什么时侯该留,我的事儿不用你管!”

他指着我的鼻子凶道:“西门庆,我要在这营里头呆上三十年,你难不成还一起陪着我三十年?等出去就是个糟老头子了!”

我也不示弱,将他的领子一扯:“武二,我再说一遍,我的行为由我自己决定,你决定不了。老子想走自会走,老子不走,你也赶不了我!”

他把我一把按在身子底下,虎声道:“西门庆,别不知道死活。你已经在这里耗了几个月了。你的生意你不管了?你的老婆孩子也不顾了?

以前是不是你亲口说的?赚钱最重要,吃饭最重要,照顾好你西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最重要?你一个劲地跟老子耗在这里,又算是怎么回事?”

我照着他身上乱打:“老子不象你,一张人脸后面长了个猪脑子,老子在来之前已经把一切事情都给打点清楚了。

我那些娘子们各安本份,生意上的事情有掌柜的替我操心,全都不用我惦记,我只要安心呆在这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