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眼前硝烟散尽,我这才能够睁开眼,赫然发现温老狗那两只断手还挂在我的身上,赶快把那两只手给拍掉,抱住武二问:“二郎,你怎么样?”

他皱着眉头骂了一句:“西门庆,你小子又瞒了我……”话说完,他眼睛一闭倒在我身上晕了过去!

“二郎!”我一把抱住他,顿觉天聋地哑……

身后急忙奔过两个人来,正是时迁和林冲,我和林冲一边一个扶起武二就往一旁的马车里跑。

时迁在后面追着喊:“西门庆,这事儿真不怨我,昨儿个武松来找我,上来就逼着我问你在哪儿。

我不说,他就要把我给跺到土里头活埋了,我就只好把实话告诉他了。”

哪儿还顾得上埋怨他,在马车里将武二面朝下放好,只见他身后被炸得一片模糊,突突往外冒血,林冲取了金疮药出来给他敷上,那血还是流得止不住。

系统大声提醒:“你的蒲公英药粉,那东西管用!”

我回来神来,赶快将药粉撒上他的后背,血渐渐止住了,可是他后背上的肉还是往外翻着,怎么看怎么惊心。

我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地哭。

刚才那个炸-药的力度那么大,要不是他护着,我铁定要被炸成碎片的。

二郎,这回又是我连累了你。

林冲叹道:“大官人休要自责,若是这一回受伤的是你,都头他定然会比伤了自己更加痛心。你放心,都头内力极好,外伤虽重,却并未伤及内里,将养些时日便好。”

我还是捂着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冲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就连一向话多的时迁也不说话了,突然听到武松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西门庆,你给老子闭嘴吧,别哭得象个娘们似的,教老子心烦。”

上前一把握了他的手:“二郎……”

这货竟然又咧着嘴笑了:“臭小子,老子现在想吃……吃蜜饯。”

“二郎,看你……等你好一些再吃吧。这会儿你让我怎么给你?”

时迁在旁边急了:“啧,西门庆,都头想吃蜜饯?,你就给他一个嘛。

看你那个捏扭样儿,不就是怕我管你要吗?

放心吧,我不吃,林大哥也不吃。是吧,林大哥?”

林冲干咳一声:“时迁兄弟,咱们还是先出去吧,教大官人和都头多说两句话。”

两个人跳下车,林冲又细心地把车帘给拉上。

我取了个蜜饯含在嘴里,凑到武二的唇角去喂他,眼泪顺着嘴角流到他的嘴里,这货虚得连馋嘴的力气都没有,裹着我的舌头咂了一下,笑着说:“臭小子,别他娘的哭得象个娘们儿似的,放心吧,老子死不了,老子还想跟你吃一辈子的蜜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