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说:“老子跟他们相处,老子他么憋屈啊。”

林大哥说:“再憋屈你现在也是梁山人了,你也下不去山了。”

秦明叹了口气:“我是不如你们,我听说了,大官人给你和二爷身上的案子洗清了,再过几年还能重回民间当良民,我是不行喽。”

林大哥笑了笑:“秦明兄弟,我可没说要下梁山,我是真心觉得梁山挺好。”

我说:“秦明大哥,这你可就误会我了,我替他们消案子的时侯,没想着要到梁山来。现如今已经来了,我也不打算走。”

秦明眯眼看我:“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看,江州劫法场,我可去了,黄文炳也是我拿来的吧?这事儿还不够我表忠心?”

秦明打嘴:“哟,是我说错话了,大官人莫怪,来来来,我自罚一杯。其实我不是说你们没诚意上梁山,是我自己咽不下这口气,梁山这地方多小啊,哪有朝廷大?”

伸手给他倒了一杯酒:“这可不好说,看咱梁山泊如今这气势?,怎叫个风声水起?改天指不定咱都能压着朝廷一头哩。”

秦明点头:“那倒也是。”

喝了一会儿,秦明说是醉了,驾船先回去。

待他走远,林冲问我:“防着他呢?”

我低头夹菜:“谈不上防,不过人家到底是花荣的妹夫,花荣又是宋大哥的铁粉,我不想在他面前留话柄。”

林冲叹了口气:“你跟二郎你们两个啊,一个心眼儿实,一个心眼儿多,你说你们两个人是怎么到一块的?”

顿了一下又道:“前儿个二郎来找我了,问了点事儿……”

赶快摆手:“林大哥千万别提,我知道他问你的是啥事儿。”

林冲笑了:“二郎待你有诚意,就想三媒六证娶了你,你有啥不好意思的?”

“林大哥,我也是个爷们儿啊!蒙着红盖头教一顶花轿抬进门,想想我都直起鸡皮疙瘩。”

林冲大笑:“实在不成,咱把礼数换换,两个新郎官拜堂,这不是也成?”

想了一下,还是摇头:“还是不成,二郎那货倔,认定了要娶铁定是娶。教一群人围在一起,眼瞅他掀我盖头,再当众管我叫上一声婆娘,我还作不作人了我?”

林冲只落得笑了。

正说话间,忽听外头吵吵嚷嚷的,出门一看,却是店里来了两个外地人,都教麻翻缚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