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这林琅玉心里头除了父亲、母亲、妹妹紧接着便是王爷了。他二人毕竟亲厚了十多年,他的那些个同窗之友跟王爷自然是比不了的。

闻言,林琅玉来了精神:“你真陪我去?只怕到时候你不敢。!”

闻言,那忠顺王爷一笑:“哈!笑话!除了女儿家的闺阁等地,本王还有什么地方是不敢去的?”

“当真?”

“那是自然。”

“若到时候你不去,咱们该如何说?”

“那就但凭林少爷处置。”

“如此甚好!王爷一言九鼎可不许赖呀!”

“别磨蹭,说罢!定是想去什么地方想了好久,又拉不下脸来求我才这般作态!”忠顺王爷笑着捏了捏林琅玉柔滑的脸,说道。

林琅玉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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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古人有言:“楼头小妇鸣筝坐,遥见飞尘入建章。”

扬州虽无建章宫,但在这桃杏纷飞、红罗飘飘的巷子内,在这座座青瓦朱楼之上,那些个鸣筝儿唱的窈窕小妇倒是不少。

虽说只是几条巷子,但这巷中的路宽得可容三辆马车并排驶过。来往商贾、风流公子们没事儿时便爱来此吃酒玩儿乐。

巷子转角处,一座檐角挂玲儿的八角攒尖顶的朱楼上,一位身着银红绣花轻烟霓上襦、头绾玉兔鬟、髻上簪了一朵大红芍药花的貌美女子正轻捻琴弦唱道:“落红成阵,风飘万点正愁人,池塘梦晓,阑槛辞春;碟粉轻沾飞絮雪,燕泥香愁落花尘;系春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短天涯近。香消了六朝金粉,清减了三楚精神…………”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香消了六朝金粉,清减了三楚精神’!”林琅玉故作风流的摇着扇子,笑道。

和他相比,一旁的忠顺王爷手颤抖得到连扇子都挥不起来了,他扯着嘴角、眉尾抽搐着,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琅玉:“你……你便一直想着来这地方?”

“怎么?王爷怕了?原来王爷不过是纸上谈兵之辈!”林琅玉得意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