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高谈阔论, 仿佛他们便是救世主,有他们在谁也不能伤了这群姑娘分毫。

可事实总是枉然,如今真正设身处地他才发现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能够救得身边儿的几个妹妹已是万幸, 像元春这样他们能如何插手?

不说元春, 就是迎春、探春将来若真如书中所言,他们又能如何?

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人家正经兄弟都无法插手之事,他们怎么插得了手?

“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类, 我们不应该相信命运这玩意儿。”林琅玉安慰着再次偷偷喝酒, 为自己的无能而啜泣的文曲星。

“我们又能如何?”文曲星端着酒杯淌眼抹泪,“就是天家也难管家务事……大舅舅、二舅舅那样你也看见了……”

“一码归一码,我觉得二舅舅为人还是不错的。”林琅玉提醒道, “再说贾雨村外放了多年, 也没见回来。保不住准儿, 贾家还能再抗个百年呢?”

“大厦倾覆,岂是一瓦之责?”文曲星痛心的回答道。

说罢, 他又灌了两口酒进肚, 仅跟着酒劲儿上来了嚷嚷着要去跳河。

林琅玉怕他吵醒巧荷她们, 前儿他和文曲星偷喝酒吹了一宿的风病了那么些天, 之后家里便不准他们再喝酒了。

万一让人知道他俩又偷偷喝酒, 那母亲哪儿他们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这这……这样!我出个主意, 别说这几个妹妹,就是尤二、尤三也保她不死!”为了安抚文曲星,林琅玉连忙哄他道。

闻言, 文曲星总算是安分了下来:“什么主意?”

林琅玉哪儿能有什么主意?事到如今只能随口胡诌:“啧!你不就怕她们所托非人吗?咱们太学院与我们一般大为取亲的人还少?哪个不是知根知底的?把几个妹妹托付给他们总该放心了?”

文曲星酒意上头,压根没发现林琅玉这主意有多扯,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那……我要湘云。”

是你想要就要的?林琅玉嘴角抽了抽,并没有将文曲星的醉话放在心上,但嘴上依旧顺着他的话头说:“行行行,明儿咱们就去请母亲和老太太做主,将事儿给你们定了可好?现在该歇下了,不然明早还上不上学?”

一听上学,文曲星来了兴致,他拍案而起:“没有人能阻挡我学习的步伐!!”

林琅玉:“…………”

元春的事儿,在林琅玉几人看来就算先搁在一边儿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他们一如从前一般,该上学上学,林琅玉和贤枢经此一难越发亲昵。

文曲星和段子真冷眼看着他俩亲热,还要时不时在先生、同窗面前替他俩打圆场实在心累。

不过好在大比当前,和贤枢和段子真两个有尊位在身之人不同,林琅玉和文曲星二人必须在科举场上拼搏一番功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