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真也从马车上下来,手中持一柄描金折扇,一摇一摇的走到二人跟前儿。
“考完了?走,爷带你们找乐子去!”段子真说道。
林琅玉四处张望了一下,没见着贤枢的影子,心下不由得陷下去了块儿,难不成他真去了西疆?只是为何他不告诉自己?
“你不是同他交好?看来也没那么好嘛!”
那位巡官儿的话在耳边回荡着,林琅玉只觉得心里一揪。从前贤枢对他都是无话不说,这么大的事儿他不可能不告诉自己,如今就因为他们关系变了,所以这十多年的情分也要跟着变了吗?
“成啊!”文曲星兴奋道,这些日子为了会试,他也是忙的焦头烂额。虽说他有天赋,不过与人家自幼熏陶在四书五经的举子们比起来,他要吃亏不少,所以想要弯道超车、杀出重围踏遍一丝一毫都不能懈怠。
如今,好容易考完了是该好好放松、放松。
文曲星说道:“叫上贤枢一块儿,咱们听曲儿去!”
一提贤枢,剩余两人脸色具是一变。
文曲星察觉到二人的异样,于是开口询问,林琅玉不答,段子真挥着扇子没好气道:“那小子西征去了!一声都不吭一声就走了,只留了一封信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也不知会一声!”
闻言,林琅玉脸色有些泛白,他淡然一笑:“他还给你留了信啊!信里头说了什么?”
“无非就是些好好保重之类的话。”段子真不在意道。
好好保重……林琅玉垂下眼帘,自己连句好好保重都没有。
文曲星转头看向林琅玉,怪道是琅玉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原是为了这个。
只是进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儿的吗?怎么出来就闷着了?难不成他还能是在考试时知道的?只是,贡院考试、谁能任意进出传递消息?密探?
会试这般严肃,哪怕是皇家之人用密探传这么点儿小事,也不太好吧……文曲星心里琢磨着,不过贤枢对琅玉向来还,他俩情谊本就不同于旁人,想来这也算不得什么。
“成了,不提那小子!干脆死在西疆算了。”段子真翻了个白眼儿,接着对林琅玉和文曲星道,“东西扔给小厮,让他们带回去,咱们去乐咱们的。”
文曲星有些担忧的看着林琅玉,接着说道:“考了三日,实在乏了。我们先回去沐浴、休息,顺便给爹娘报个平安,明日再说吧!”
“爷特地来接你们的。”段子真咬牙说道。
文曲星冲他使了个眼色,段子真这才留意到林琅玉脸色难看,以为他是身体不适,于是道:“那成,你们好好休息,过两日我再王府设宴犒劳你们。”
“王爷要不去府上吃一盏茶?”槐枝卖乖道。
“不必了,我进宫一趟。”段子真挥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