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礼司却好像完全没有看见她那种令人同情的表情一样。

他伸出左手握住她的手腕,柳泉当即抖了一下。

宗像礼司稍微抬起眼睛来看着她,柳泉讪讪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开、开什么玩笑——!突然握住手这种事也太、太惊悚了吧!而且上药借机拉拉手这种老梗已经不流行了啊尊敬的室长SAMA!!

宗像礼司什么都没说, 只是一脸正气(?)地屈起右手的指节, 用那里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那副细框眼镜,然后重新低下头去, 右手里的消毒喷雾俐落地来回喷了几下, 确保覆盖了整条伤口的范围。

然后他十分干脆利落地松开了她的手, 把瓶盖盖上之后, 直接把那个喷雾瓶放在她张开的手心, 仍然一脸正气(?)地说道:“你肩上的伤口我就不便代劳了。你回去之后自己处理吧。”

柳泉一愣, 后知后觉地弄清了他的意思,不知为何突然感到脸上一阵发烧,整个人十分窘迫, 有点迟钝地握紧了手中那瓶消毒喷雾。

……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尊敬的室长大人开启了恶趣味(?)的新世界, 打算走一走乙女游戏路线的直觉, 果然是错觉啊。

自从那件事之后已经过去了一星期。她手臂上的擦伤都已经结痂、不再疼痛了。

但是她水深火热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最近,她的人生大致都有以下几种模式:

【之一:清晨的偶遇】——

校门前或者校园小径上,宗像礼司:哦呀,早安,柳泉君。

柳泉:……早安,宗像前辈。

宗像礼司:柳泉君来上学的时间好早啊?真是优秀的学生呢。

柳泉:不不不室长您来得更早呢……(小声说)所以说为什么要来得这么早啊……特意等在这里劫道的吗……

宗像礼司:因为有必须拜托柳泉君去做的事情。在班会之前,请先到生徒会室来一趟。有几份文件必须在那之前及时送到各位老师手中呢。

柳泉:……这种事不是随便找任何一位青部的成员都可以做吗为什么必须等在这里把我拎去呢……

宗像礼司对她的怨言(?)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