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先生可是个喜欢操心的人哪。”她快活似的笑着,“我打扮成这样,不可能再佩刀出门吧?不过他可不会让女孩子单独一人走在街上呢。所以,他才找了那么拙劣的借口来拜托山南先生……”

千鹤觉得她的说法好像也很有道理。

“是、是这样吗?近藤先生真是个好人哪……”她结结巴巴地应道。

山南似乎在暗影里露出一抹苦笑。

“不过,清原君可用不着别人照顾啊……”他慢吞吞地说道。

柳泉几乎立即就利落地接了下去:“……可那是在没有穿着女式浴衣的前提之下啊。虽然近藤先生允许我以女装出门,令人非常高兴,可是……很久没有这么打扮了,果然还是不怎么习惯啊——觉得有点迈不开步呢。”

山南脸上的苦笑变得明显起来。

“……所以上次在岛原才脱掉外面的和服再去战斗吗……还真是没办法啊?”他低声说道。

柳泉笑了笑,“山南先生,您就别再打趣我啦。我当时就已经被一君好好说教了一番,本来还期望着在您这里得到些鼓励的呢?”

山南微微一笑,然而不知为何,千鹤总觉得那丝笑意并没有达到他的眼底。

山南将目光转向面前的千鹤。

“说起来……雪村君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你明明应该是和很多人一起出门的吧。”

千鹤结结巴巴地把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解释了一遍。

柳泉仍然含笑站在那里,就仿佛没有听见“土方先生好像很生气哪”这一类的话一样。

山南微微沉吟了一下。

“不过土方君也真是让人困扰呢,就算是为了维护治安,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自己去调停矛盾……雪村君要是就这样逃走了该怎么办呢?”

千鹤没想到他居然会把矛头又指向自己,一瞬间结结巴巴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个……我……”

山南看着她这种笨拙地想要辩解,又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模样,突然微笑了起来。

“我知道的。你是不会瞒着我们逃走的。我想土方君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不如说是,他很信赖你吧。”

千鹤吃惊地重复他最后使用的那个字眼,“信赖……吗?”

“啊。”山南随意地点了点头,“虽然说【对一开始原本是抓回来监视的对象产生了信赖】是很不可思议的话,但是他看起来是心软了呢。”